怎么办吗?”
丁爸放下粗瓷碗,指节敲了敲桌面:“还能怎么办?实在不行就去居委会排队,看看能不能进国营厂当学徒。” 他每月工资五十六块八,要养四口人,根本攒不下钱给儿子娶媳妇。要是现在退休让儿子接班,学徒工一个月才十二块,日子更没法过。
丁妈扒拉着碗里的糊糊没说话。这种大事家里向来是男人拿主意,她只盼着女婿能有好主意 —— 毕竟陈墨是见过大世面的大夫,眼光比他们长远。
陈墨见状,说出了酝酿已久的想法:“爸,妈,我想让建华去学开车和修车。这年代会开汽车可是金饭碗,比进工厂强多了。”
“啥?学车?” 丁建华手里的勺子 “当啷” 掉在碗里,眼睛瞪得溜圆,“姐夫,这能行吗?我听说开车的都是大人物身边的人!” 他上次看见粮局的吉普车驶过胡同,司机穿着笔挺的制服,街坊们都站在门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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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妈抬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吃饭别咋咋呼呼的!” 可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 她也听说过,厂里的司机不仅工资高,还有补助,走哪儿都有人给递烟。
丁爸更是双眼发亮,烟袋锅都忘了往嘴里送:“小墨,你说的这个确实好!上次见运输队的王师傅,穿的的确良衬衫还是上海产的,听说都是拉货时人家送的。可去哪儿学啊?这技术可不是随便能学的。”
“去我姐夫王建军他们粮食局车队学。” 陈墨放下碗筷,“建军是粮食局副局长,车队正好缺学徒。就算办不了正式学徒工的手续,跟着师傅打杂学手艺也行,反正手艺学到手才是真的。”
这话一出,丁爸激动得直搓手:“那可太好了!粮食局可是好单位,能在那儿学车,以后说不定还能留那儿开车!” 他见过粮食局的司机给各个粮站送粮,走到哪儿都受人待见,逢年过节还有福利。
“这样会不会让建军为难?” 丁妈突然问道,她最怕给人添麻烦。陈琴嫁过去不容易,可不能因为建华的事让亲家挑理。
“放心吧妈,” 陈墨笑着解释,“车队本来就需要人手帮忙,建华机灵,跟着师傅递递工具、学学保养,师傅们还乐意呢。再说只是学手艺,又不是要正式编制,不会为难的。”
丁建华嘴里塞满玉米糊糊,含糊不清地喊:“我愿意学!我肯定好好学!” 他已经开始想象自己开着大卡车的样子,比当厨子、木匠威风多了。
“先把饭吃完!” 丁妈又瞪了他一眼,可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其实我觉得,学完车要是能去当兵也挺好。部队里缺会开车的,到时候说不定能当汽车兵,转了志愿兵就是铁饭碗。”
陈墨点点头:“妈说得对,有技术在部队确实吃香。不过先把车学会再说,等建华满十八了,要是想当兵我再托人打听。”
丁爸重重叹了口气:“还是小墨想得周到。以前我总愁这小子以后没出路,现在总算放心了。” 他给陈墨碗里添了勺糊糊,“多亏了你,不然我们老两口真不知道该咋办。”
吃完饭丁秋楠收拾碗筷,丁妈跟着进了厨房帮忙。丁建华兴奋得睡不着,跑去院里逗小黑,陈墨则拎着药箱进了里屋 —— 他还记得要给丁妈诊脉。
文轩和文蕙睡得正香,小脸红扑扑的。丁妈坐在炕沿上给文蕙盖小被子,见陈墨进来,动作顿了顿:“小墨,你真要给我开药啊?我觉得就是最近天热,火气大。”
“妈,我给您把个脉就知道了。” 陈墨拿出脉枕放在炕边,“您最近是不是经常出汗,明明出汗还觉得怕冷?”
丁妈惊讶地抬起头:“你咋知道?昨天晚上我盖着薄被还觉得后背发凉,可脖子上全是汗。”
丁秋楠端着水盆进来,听见这话也好奇地凑过来:“妈,您还有这症状啊?咋没跟我说过。”
“还有就是控制不住脾气,” 丁妈叹了口气,“前天建华打碎了个碗,我上来就骂了他一顿,事后也后悔,可当时就是忍不住。腰也酸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