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买了大前门。” 他凑到陈墨身边,“姐夫,学车要带啥东西?用不用带饭盒?”
“带个搪瓷缸子就行,车队有食堂,” 陈墨想起上一章丁妈说的上海拉货,“对了,建军他们下个月去上海拉货,你跟师傅说说,争取跟着去见见世面。”
丁建华眼睛都亮了,扔下纸包就去里屋报喜,吓得丁妈赶紧按住小腹:“慢点跑!这孩子,一点稳当劲儿都没有。”
半小时很快过去,丁秋楠小心翼翼地拔下银针,丁妈立刻从炕上下来,扭了扭腰:“真神了!腰上像卸了个包袱,不酸胀了。” 她走到院子里晒了晒太阳,连说话都轻快了:“晚上给你们做韭菜盒子,小墨最爱吃的。”
午后的阳光斜照进院子,一家子坐在石榴树下聊天。文轩和文蕙醒了,丁妈抱着外孙女逗乐,丁爸给陈墨递烟,丁建华缠着问上海有啥好吃的。小黑趴在旁边,把脑袋搁在丁建华脚边,尾巴扫得地上的落叶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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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韭菜盒子香气飘满胡同,张猛开车来接他们时,还特意探头闻了闻:“陈大夫,婶子做的盒子真香,下次我也来蹭饭。” 张猛是协和医院车队的,上次陈墨给院长看病,他帮忙跑了几趟腿,一来二去就熟了。
丁妈赶紧装了一饭盒韭菜盒子塞进张猛手里:“拿着路上吃,下次来提前说,婶子给你做红烧肉。”
车里挤得满满当当,文轩和文蕙坐在丁秋楠怀里,小黑趴在丁建华脚边,车斗里还放着丁妈给的南瓜和红薯。路过胡同口的路灯时,丁秋楠忽然想起什么:“陈墨,妈这几天月事不规律,要不要加药?”
“正常现象,” 陈墨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你跟妈说不用怕,喝药调理着,过俩月就好了。”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陈墨先把两个孩子抱进屋,丁秋楠烧热水准备洗澡。80 年代的洗澡间就是搭在厨房的小隔间,用大铁盆装热水,蜂窝煤炉子上还炖着明天的粥。“你先给孩子洗,我去喂狗。” 陈墨拎着狗食桶出去,小黑带着黑豆和小白凑过来,尾巴摇得像拨浪鼓。
等给三个 “毛孩子” 洗完澡,丁秋楠已经累得瘫在椅子上。陈墨接过她手里的毛巾,仔细擦着她湿漉漉的头发:“今天辛苦你了,第一次扎针就这么厉害。”
“还不是你教得好,” 丁秋楠靠在他肩上,“梁主任昨天还问我,说你那个肾衰竭的研究报告啥时候写完,他想拿去参加下个月的中医研讨会。”
陈墨眼睛一亮:“正好明天患者的检查数据就出来了,填进去就能收尾。”
把孩子哄睡后,陈墨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这是间不足六平米的小房间,摆着一张旧书桌和两个书架,书架上塞满了《中医内科学》《实用内科学》等书籍,还有他整理的病例笔记。他从抽屉里拿出厚厚的报告,封面上写着 “肾衰竭中医辨证分型及诊疗规范初探”。
台灯的光晕落在纸上,陈墨笔尖不停。80 年代的中医对肾衰竭的研究还在起步阶段,他结合重生前的临床经验,提出 “脾肾两虚型为核心证型”“分期用药结合针灸干预” 的观点,光病例就整理了三十多个。“明天把肌酐和尿素氮的数据填进去,再补充温阳益肾方的疗效观察,这份报告就完整了。” 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窗外的月光透过纱窗照进来,在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墙上的挂钟敲了十二下,陈墨才放下笔。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见文轩的哭声。他赶紧去冲奶粉,红星牌奶粉装在铁皮罐里,倒出来时还带着奶香味。用温水冲调均匀后,他抱起文轩喂奶,小家伙含着奶瓶,很快又睡着了。
等他躺到床上,丁秋楠立刻像小猫一样钻进他怀里,在他胸口蹭了蹭:“报告写完了吗?妈今天说,要是建华在粮食局干得好,以后就能转正式编制。”
“快了,” 陈墨搂着媳妇,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头发,“建华机灵,肯定能学好。你今天扎针那么棒,以后有空我教你更多穴位,说不定能在医院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