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疗保障体系还在完善中,正式职工有单位兜底,临时工却成了被遗忘的群体。
“拿好证明,去二楼医办盖章就行。” 陈墨把证明递给她,又叮嘱道,“药别断,要是实在没钱,我帮你在中药房打个招呼,先欠着账。”
刘会英千恩万谢地走了,王护士凑过来说:“陈大夫,您心肠真好。这刘会英也是可怜,上次来拿药,兜里就揣着一堆毛票,数了半天还差两毛。”
陈墨叹了口气,没说话。他翻开研究报告,继续抄录起来。钢笔水是零拷的,八分一瓶,写久了笔尖会积墨,他不时停下来在墨水瓶盖上刮一刮。窗外的太阳渐渐升高,透过树叶洒在纸上,把 “温阳益肾方” 几个字照得格外清晰。
大半个上午过去了,副本终于抄完。陈墨把原稿和副本都装进牛皮纸信封,直奔梁明远的办公室。老主任正在看医案,见他进来,推了推眼镜:“报告写完了?我看看。”
他接过信封,抽出报告仔细翻看,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脾肾两虚为核心证型,这个观点新颖啊,” 梁明远指着其中一页说,“不过分期用药的依据还得再补点病例,我帮你联系几家中医院,再收集点数据。”
“麻烦梁主任了。” 陈墨松了口气,“能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靠大家合力了。”
走出办公室,陈墨心里一阵轻松。这两年他确实出了不少风头:治好院长的顽疾,研发的止咳糖浆投入生产,现在又写出肾衰研究报告。树大招风,他已经听到不少风言风语,说他 “年纪轻轻太张扬”“靠着关系往上爬”。虽说有陈国栋这些长辈照拂,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 他现在有妻有子,只想踏踏实实过日子。
回到诊室,陈墨泡了杯花茶,刚想翻看病历,就听见走廊里传来一阵喧哗。他探头一看,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簇拥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走过,正是医学会的孙会长。梁明远跟在旁边,手里拿着的正是他那份研究报告。
“…… 这报告太有价值了!” 孙会长的声音洪亮,“中医治疗肾衰一直没有统一标准,陈大夫这个分型思路,简直是开了先河!”
陈墨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缩回脑袋。他想韬光养晦,可这份报告还是引起了轰动。窗外的白杨树叶子 “哗哗” 作响,像是在嘲笑他的如意算盘。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花茶的清香在嘴里散开,可心里却五味杂陈 —— 有些路,一旦踏上,就由不得自己停下了。
这时,口袋里的传呼机响了,是丁秋楠发来的:“琴琴姐说建军晚上来吃饭,让你带斤大前门烟,三毛五一包,记得带烟票。”
陈墨笑着摇了摇头,把传呼机揣回口袋。不管外面风浪多大,家里的温暖总是能让人安心。他收拾好东西,准备提前下班 —— 毕竟,比起研究报告引发的波澜,家人的等待才是最重要的。
诊室的阳光渐渐西斜,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桌上的研究报告静静躺着,封面上的字迹在光影中忽明忽暗,像是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陈墨不知道,这份他倾注心血的报告,不仅会改变他的命运,更会在中医界掀起一场跨时代的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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