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陈墨爽快应下,“只要叔提前说日子,别说两桌,十桌我也能给你备齐。可别明天结婚今天才通知,我总不能凭空变出来肘子吧?”
“变什么肘子?” 丁秋楠提着铜壶出来添水,发梢还沾着点水汽,想来是刚给孩子洗了脸,“我听见你们说结婚?小军要办喜事了?”
“嫂子,我们打算国庆办,还没跟家里商量好。” 王军难得有些腼腆,耳朵都红了。他比陈墨小半岁,从小一起爬树掏鸟窝,从没叫过 “哥”,对着丁秋楠却一口一个 “嫂子”,喊得格外顺口。
丁秋楠笑着往他茶碗里续水:“巧云跟我说过,她妈早就盼着你们办事了。到时候我帮着王婶布置新房,红窗花、喜字我来剪,保证比胡同里别家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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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丁爸看了眼天色,起身要走:“我明天还要上早班,就不蹭着喝茶了。建华,跟我回厂里住,明天带你去车队认认师傅。” 丁建华刚应了声,就被丁妈拽住:“让他在这住一晚,明天我跟他一起去报到,顺便给他缝个新枕套。”
众人散时已近深夜。丁妈带着两个孩子住东厢房,特意把正房留给陈墨小两口。陈墨洗漱完躺到炕上,才发现丁秋楠睁着眼睛盯着房梁,吊扇的影子在她脸上轻轻晃着。
“怎么还不睡?”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胳膊。
丁秋楠转过身,声音带着点哑:“孩子不在身边,心里空落落的。刚才好像听见小丫头哭了,你听见没?”
“哪有?妈把孩子哄得实实的。” 陈墨失笑,伸手揽住她的腰,“是不是今天累着了?还是在想建华上班的事?”
“也不是。” 丁秋楠往他怀里缩了缩,“就是想起家栋要去大西北,琴姐今晚偷偷抹眼泪好几回。那么远的地方,冬天零下几十度,家栋连毛衣都不会织,可怎么过?”
陈墨沉默片刻,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当年王叔带新兵去朝鲜,比这苦十倍,不也熬过来了?家栋这孩子看着皮,心里有数。再说,我给王叔准备了两盒冻疮膏,是我师傅传的方子,治冻伤特别灵,到时候让家栋带上。”
黑暗中,丁秋楠的手指勾住他的衣角:“你说,琴姐能同意吗?”
“会的。” 陈墨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了个吻,“姐夫心里已经松口了,做通女人的工作,他比咱们有办法。” 他忽然翻身压住她,声音里带着点笑意,“不过现在,咱们得解决个问题 —— 你再不睡,明天早上可是要迟到的。”
丁秋楠刚要开口,嘴唇就被堵住了。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把两个人的影子叠在土墙上,随着微风轻轻晃动。这晚没有孩子的哭闹,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反倒让习惯了忙碌的小两口有些不适应,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陈墨刚到诊室,还没来得及换上白大褂,就听见诊室门口传来自行车铃铛声。他探头一看,陈琴正推着二八大杠站在梧桐树下,车把上挂着个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像是装着刚蒸的馒头。
“姐,怎么不进去坐?” 陈墨迎出去,帮她把车子停在墙边。
陈琴没动,只是摩挲着车座的牛皮套,声音有些发颤:“你姐夫昨晚跟我说了半天,说你也觉得家栋该去大西北。小墨,姐知道你们都是为他好,可那地方…… 真太远了。” 她从布包里掏出个红布包,打开是个银锁,“这是家栋满月时我给他打的,你说他带着这个去,能平安不?”
陈墨看着那枚磨得发亮的银锁,心里一软。他想起上一世陈琴因为家栋去当兵,整整半年没睡好觉,每次收到儿子的信都要哭一场。他伸手接过银锁,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姐,这锁是你的心意,比啥都灵。再说,家栋又不是去受苦,是去当保家卫国的兵,多光荣。等他立了功,戴着军功章回来,你脸上也有光。”
“可那也太远了……” 陈琴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车把上,“上次看电视说大西北风沙大,连水都要省着用,家栋从小就挑食,到了那吃不上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