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老娄,就说头胎必须姓许 —— 这是你许家的根,不能让街坊邻居笑话。但要是将来生了二胎,不管男女,都跟晓娥姓娄。”
许大茂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暗了下去:“要是他不同意呢?”
“不同意就按你爸妈说的来。” 陈墨语气笃定,“娄家刚平反,最在意脸面。真闹到离婚,外人只会说他们仗势欺人,连女儿的家都拆。再说晓娥刚生了孩子,老娄疼女儿,未必真愿意闹僵。”
这话点醒了许大茂。他掐灭烟头站起身,原本愁苦的脸上有了血色:“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茬!陈大夫,你真是救了我一命!” 他搓着手来回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那我回头买点啥去见老娄?总不能空着手去。”
“买两斤苹果,再带瓶二锅头。” 陈墨笑着支招,“老娄爱喝两口,你先认错服软,再提主意,他脸上过得去,事情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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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聊了些四合院的琐事,直到日头偏西,许大茂才揣着主意兴冲冲地走了。陈墨望着他的背影摇头失笑,转身进院时,正好遇上丁秋楠抱着文蕙出来。
“解决了?” 丁秋楠挑眉问。
陈墨接过女儿,在她软乎乎的脸上亲了一口:“给了个主意,成不成看他自己。” 他把许大茂的家世纠葛和调解办法说了一遍,丁秋楠听完点点头:“这法子好,既没让许大茂丢面子,也给了娄家台阶。就怕老娄钻牛角尖,真把女儿的日子毁了。”
她走到陈墨身边,顺势坐到他腿上,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晚风吹起她的发丝,带着淡淡的皂角香。“陈墨,” 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耳语,“男孩子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文轩文蕙多可爱啊,我有时候想,就算没有二胎也挺好。”
陈墨一怔,随即抱紧了她。他知道丁秋楠是想起了两人备孕二胎的事,这段时间她嘴上不说,夜里却总翻来覆去。“在我这儿,男女都一样。” 他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头,“人家家可能觉得有‘皇位’要继承,咱们家只要你和孩子好好的,比啥都强。”
“你瞎说什么呢!” 丁秋楠笑着拍了下他的胸口,指尖却悄悄收紧,“那…… 你说,孩子重要还是我重要?”
陈墨愣住了,随即失笑。他刮了下她的鼻子:“这问题问的,就像问我左手重要还是右手重要。没有你,哪来的孩子?没有你,这个家都散了。”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些,“上辈子我孤身一人,救过再多病人,回家也是冷锅冷灶。这辈子有你,有文轩文蕙,才知道什么叫过日子。你说谁重要?”
丁秋楠的脸埋进他的怀里,肩膀微微颤抖。陈墨能感觉到她的眼泪浸湿了自己的衬衫,却没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小黑摇着尾巴凑过来,用脑袋蹭着两人的腿,院里的石榴树落下几片红叶,安静又温暖。
过了好一会儿,丁秋楠才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却带着笑:“就会说好听的哄我。对了,我弟丁建华昨天寄信来了,说部队要选技术兵,他报了通讯班,还问你要本中医基础的书,说想学着给战友治治小伤。”
“这好办,我明天从医院图书室借一本,再抄点实用的偏方给他寄去。” 陈墨爽快答应。他想起丁建华那股机灵劲儿,说不定将来还能在部队里帮上忙。
夜幕渐浓,王婶把晚饭端上了桌:小米粥、炒萝卜丝,还有一盘腌黄瓜。文轩文蕙已经睡熟了,小黑趴在婴儿车旁,耳朵时不时动一下。陈墨给丁秋楠盛了碗粥,忽然想起白天王建军的话:“对了,姐夫说街道办要调解许家的事,陈琴姐怕是又要忙了。”
“她那街道办现在事儿多着呢。” 丁秋楠舀了勺粥,“上次来还说,要组织返城知青办联社企业,又是登记又是找场地,天天忙到天黑。” 陈墨想起搜索到的 80 年代街道办职能,确实在那个时期开始承担起就业安置等重任,陈琴这个副主任当得着实不易。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自行车铃响,紧接着是陈琴的声音:“陈墨,秋楠,在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