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桌上的合作草案,“两个单位各出三个人,你当副组长,负责临床辨证和病例筛选,这位置非你不可。”
陈墨看着草案上 “中西医结合肾病制剂研发” 的标题,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说的 “中医要守正创新”。80 年代的中医研究正需要这样的突破,既能保留辨证精髓,又能借鉴西医的量化手段,或许这就是他重生的意义。“行,我加入,但得先说好,临床门诊不能停。”
“没问题!” 陈国栋拍着桌子答应,“我给你配两个实习生整理数据。咱们先各自走报批流程,中药所那边报给中科院,协和报给卫生部,估计月底就能批下来。” 正说着,护士拿着医嘱单进来请示,他接过笔签完字,又叮嘱道,“病例要按证型分类存档,以后跟中药所的实验数据对应着分析,参考当年外科和药剂科的协作模式,医疗和科研得拧成一股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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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室出来时,宋堂远脚步都轻快了不少:“真是没想到这么顺利!我们组之前找了三家医院,都嫌病例整理麻烦。” 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昨天说丁建华的战友叔叔在中药所?是不是姓刘?他是我们所的资深药材鉴定师,上次关木通的肾毒性实验,就是他帮忙鉴别药材道地性的。”
陈墨心里一喜,这倒是意外的衔接:“回头我让建华联系你,以后制剂的药材质量就能把关了。” 送宋堂远到医院门口时,自行车筐里的搪瓷缸晃了晃,露出里面的实验记录本,“记得把你们的药代动力学数据共享下,我对照病例看看剂量规律。”
看着宋堂远的自行车消失在胡同口,陈墨才转身回诊室。刚坐下,丁秋楠就端着个铝制饭盒进来:“这是家里煮的玉米糊,你早上没吃早饭。对了,建华说他战友回话了,刘师傅确实在中药所,还说下周想请你吃个饭。”
“正好,下周课题报批该下来了,能跟刘师傅聊聊药材的事。” 陈墨舀了勺玉米糊,忽然想起丁建华的工作,“对了,你帮我拨个电话给王建军姐夫,问问粮食局招人的事。”
电话接通时,王建军刚开完早会,声音里带着点疲惫:“阿墨?粮食局确实缺个后勤干事,要退伍军人,懂库房管理。建华要是来,下周一先去人事科填表,我跟陈琴说一声,让她帮着准备政审材料。”
“太谢谢姐夫了!” 陈墨刚挂电话,就见丁建华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攥着个布包,“姐夫,我战友把刘师傅的地址给我了,他说下周三休班,想请你去家里喝茶。”
陈墨看着他通红的脸,想起当年自己刚到四九城的窘迫,递过玉米糊:“先吃饭,工作的事也成了,下周一去粮食局填表。对了,你嫂子在粮站上班,以后你们还能互相照应。”
丁建华激动得差点把布包掉地上,扒着门框喊:“姐!我能留在四九城了!” 丁秋楠在药房听见,笑着探出头:“看你那出息,晚上请你吃炸酱面。”
下午的门诊忙到夕阳西下,最后一个病人走后,陈墨刚收拾好脉枕,梁明远就进来了:“卫生部那边来电话,说咱们这课题能搭上周总理批示的‘中医现代化’快车,说不定能作为试点项目推广。” 他放下个牛皮纸信封,“这是老杨教授当年的制剂笔记,里面有黄芪益肾方的原始配比,你拿去给宋堂远他们参考。”
摸着泛黄的笔记纸,陈墨仿佛看见师父在药庐里熬药的身影。笔记里用朱砂圈着 “君臣佐使不可乱,剂量当随体质变”,这正是他们现在要解决的核心问题 —— 既要标准化制剂,又不能丢了辨证施治的根。
回到四合院时,院门口停着辆二八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个网兜,里面装着苹果。陈琴正蹲在枣树下择菜,看见他进来笑着喊:“阿墨回来啦?建军说建华的工作成了,我买了点苹果庆祝。”
堂屋里,王建军正帮丁建华填报名表,小黑趴在桌下,尾巴扫着地上的玩具车。两个孩子扶着炕沿站着,看见陈墨就伸着胳膊要抱,嘴里咿咿呀呀地喊着 “爹”。
“慢点慢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