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幅。林三寿的办公室在三楼最里面,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翻书的声响。“师叔,我来了。” 陈墨推门进去,只见林三寿正坐在藤椅上看医案,老花镜滑到了鼻尖。
“坐,喝水自己倒。” 林三寿头也没抬,手指点了点桌上的暖水瓶。陈墨没客气,倒了杯温水放在手边,刚坐下就忍不住问:“师叔,您找我有什么急事?是不是保健组那边出问题了?”
林三寿这才放下医案,摘下老花镜擦了擦:“跟保健组没关系。部里的中医评审委员会,老周头因为年纪大退下来了,现在要补个人进去。程局长和我都推荐了你,下午跟我去部里考核。” 他说得云淡风轻,陈墨却猛地攥紧了水杯,心脏 “咚咚” 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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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天大的好事!陈墨太清楚评审委员会的分量了 —— 全国所有中医想评高级职称,都得过他们这关。虽说有少数服从多数的规矩,但能在里面占一席之地,就意味着在中医界有了话语权。他强压着激动问:“师叔,可我连咱们医院的评审委员都不是,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 林三寿往藤椅上一靠,手指敲了敲桌面,“评审委员会看的是真本事,跟医院职务没关系。我当年进委员会的时候,还在县医院坐诊呢。” 他顿了顿,眼里闪过赞许,“几个候选人里你最年轻,但论医术,我最看好你。”
“您放心,医术上我绝不含糊!” 陈墨挺直脊背,语气里满是自信。林三寿看着他,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初见杨老的情景,也是这样的意气风发,眼里闪着对医术的执着。“好小子,有当年杨老的劲头。” 他笑着点头,话锋一转,“我听说你最近在学西医?想改行当西医大夫?”
“师叔您可别打趣我了。” 陈墨无奈地笑了,“我是觉得中西医不该分家。就说肾衰竭吧,咱们中医里没有这个病名,总不能因为书上没写就不治了吧?” 他想起之前写的中西医结合报告,眉头微微皱起,“可院里有些老中医说我数典忘宗,还说要把我逐出师门。”
林三寿沉默了片刻,指尖在桌上轻轻敲击:“老顽固们的话别往心里去。中医要发展,就得兼容并蓄。杨老当年还研究过西药呢,也没见人说他忘本。” 他忽然笑了,“再说了,你师父那脉法本就是祖传单传,哪来的师门给你逐?”
陈墨被逗得笑出声,心里的郁结瞬间消散。他忽然想起抄录的古医书,连忙问道:“师叔,您认识秦末汉初的篆体字吗?我最近得了本医书,上面全是篆体,好多字都不认识。”
“篆体字?” 林三寿挑眉,“你带来了?我看看。”
“今儿没带,改天给您送过来。” 陈墨暗自庆幸没贸然拿出来,那本书是他重生后偶然得到的,总不能说凭空变出来的。“我认识几个字,看着像是讲针法的。”
林三寿摩挲着下巴:“讲针法的古医书…… 难道是《针经》?可那书早就失传了。”
陈墨眼睛一亮,没想到林三寿竟然知道:“师叔您也听说过?我猜那书可能就是《针经》,而且……”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看着林三寿急切的眼神才缓缓开口,“而且应该是西汉初期的版本,否则不会用篆体书写。您知道《针经》还有个名字叫……”
“叫什么?” 林三寿往前探了探身子,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灵枢》。”
“噗通!”
一声闷响惊得陈墨猛地站起,只见林三寿情急之下猛地起身,藤椅被带得向后翻倒,重重砸在水泥地上。他顾不得扶椅子,两步冲到陈墨面前,抓住他的胳膊使劲摇晃:“你说什么?是《灵枢》?西汉的《灵枢》?”
陈墨被晃得头晕,连忙扶住他:“师叔您别急,是我根据残页猜的,还得等您鉴定。”
林三寿这才稳住心神,踉跄着扶着桌子坐下,手指依旧微微颤抖。他从事中医六十余年,太清楚西汉版《灵枢》的价值了 ——《灵枢》与《素问》合称《黄帝内经》,是中医理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