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能说了算,真去了市局,怕是连调配批条都轮不到我签字。” 他忽然转头盯着陈墨,眼神里带着点复杂的意味,半天没说话。
陈墨被看得有些发愣,随即恍然大悟,忍不住挠了挠头:“姐夫,你是想让我跟王叔说一声?咱一家人有话直说,犯不着绕圈子。”
“怎么了这是?说什么绕圈子呢?” 陈琴和丁秋楠端着果盘走出来,家媛捧着个苹果跟在后面。丁秋楠把果盘放在石桌上,青苹果的酸甜味混着烟味散开,她看了看王建军凝重的脸色,又瞧瞧陈墨无奈的神情,识趣地没多问,拉着家媛往秋千那边去了:“走,姐姐教你荡秋千,慢点儿别摔着。”
陈琴在石凳上坐下,拿起颗花生剥着:“不是我们想绕,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你王叔那脾气你也知道,要是建军自己说,他保准觉得是年轻人不知足。” 她把花生仁递到家媛手里,“上次建军想把粮站的旧办公桌换了,跟王叔提了一嘴,被训了半天‘浪费公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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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这事儿我来跟王叔说。” 陈墨咬了口苹果,脆生生的汁水溅在嘴角,“但我得问清楚,姐夫是想留在区里,还是想调去别的实权部门?要是能提级别又有实权,那自然最好。”
王建军眼睛亮了些:“能提级别当然好,可要是去那种清水衙门当闲职,还不如在区里干实事。你也知道,粮食局现在正推良种培育,我手头还有几个基地的合同没签完……” 他说起工作,语气不自觉变得恳切,去年他们刚从四川调进五十多万斤良种,今年全区小麦亩产预计能增两成,正是关键时候。
陈墨点点头,心里大概有了数。王叔虽说退休了,但在政务院待了那么多年,人脉肯定比他们广。况且王叔一直把他当亲儿子,上次他评高级医师,还是王叔托老战友打了招呼。要是他开口,王叔肯定会上心。
正说着,婴儿车里传来动静,陈念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小胳膊小腿乱蹬着要抓王家媛的辫子。丁秋楠连忙走过去抱起女儿,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不许淘,再闹姐姐不跟你玩了。” 陈念咯咯笑着,小手揪住丁秋楠的衣襟不放。
夜色渐深,陈琴起身要走,王家媛还恋恋不舍地扒着婴儿车:“姨姨,明天我还能来陪念念玩吗?” 丁秋楠笑着答应:“当然能,姨姨给你留着糖吃。” 陈墨把他们送到胡同口,看着自行车的尾灯消失在夜色里,才转身回家。
堂屋里的灯还亮着,丁秋楠正在给孩子们冲奶粉。白天家里人多,两个小家伙疯玩了一天,睡前都没顾上喝奶。陈墨坐在沙发上,看着媳妇纤细的背影,忽然觉得刚才的纠结有点多余。王叔向来实在,直接把情况说清楚就行,哪用得着拐弯抹角。
“想什么呢?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丁秋楠端着奶瓶走过来,见他发愣,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额头。
陈墨握住她的手,把王建军工作调动的事说了一遍。丁秋楠听完笑了:“这有什么好想的?王叔最疼你,你跟他实话实说,他肯定会帮着琢磨。再说姐夫本来就能干,上次帮我们弄的东北大米,比粮站的好多了。”
“也是。” 陈墨站起身,接过丁秋楠手里的奶瓶,“我去给诺诺喂奶,你歇会儿。” 他走进卧室,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炕边,陈诺蜷缩着身子,小手还攥着那个磨掉毛的布老虎。陈墨坐在炕沿边,轻轻把奶嘴塞进儿子嘴里,看着他满足的小脸,心里忽然踏实了 —— 不管事情能不能成,一家人齐心协力,总不会错的。
丁秋楠靠在门框上,看着丈夫温柔的侧影,嘴角漾起笑意。院里的石榴树在月光下摇曳,晚风带着桂花的香气飘进来,混着屋里淡淡的奶香味,温馨得让人心里发暖。她知道,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陈国栋主任要来,王军的丈母娘也要来,宴席上的每一道菜、每一句话都得周全。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再难的事,也能慢慢理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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