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木头上还留着淡淡的松香味。陈念被丁秋楠放在木马上,小手紧紧抓着扶手,看着父亲扫雪的身影,忽然喊道:“爸爸,雪像棉花!” 陈诺立刻跟着附和:“棉花!吃!” 逗得丁秋楠笑出了声。
扫完院子里的雪,陈墨又搬来梯子清理房檐上的冰棱。丁秋楠已经把早饭做好了,粗瓷碗里盛着玉米糊糊,就着腌萝卜条,还有两个白面馒头 —— 这是特意留着给孩子们吃的。她给陈念喂了一口糊糊,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那天去我爸妈家,他们身子骨还好吧?”
“好着呢,丁叔还在院子里种了白菜,说要给咱们腌酸菜。” 陈墨咬了口馒头,“我跟他们说定了,年三十下午让张猛开车去接,今年都在咱这儿过年。” 他顿了顿,见丁秋楠眉头微蹙,又补充道,“建华那边我也问了,车队让他们初三返程,正好赶得上吃破五的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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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秋楠这才舒了口气。弟弟丁建华学开车刚半年,就跟着车队跑长途,这雪天出车总让她揪心。“他师傅倒是实在,上次来还说建华机灵,就是性子急,得磨磨。” 她给陈诺擦了擦嘴角,“等他回来,我得给他缝个新棉手套,方向盘冻手。”
吃完饭,两人一人抱一个孩子往医院走。雪后的胡同格外安静,只有脚踩积雪的 “咯吱” 声。陈念趴在丁秋楠肩上,小手扒着妈妈的围巾,看着路边墙根的积雪:“妈妈,小白喜欢雪吗?” 陈墨立刻接话:“小白昨晚在雪地里打滚,毛都湿了。”
到了家属区的托儿所,张阿姨已经在门口等了。她接过陈诺,笑着夸:“这小子今天穿得真精神,昨天还帮我捡积木呢。” 陈念则乖乖递上自己的小手绢,上面绣着个歪歪扭扭的小老虎 —— 还是丁秋楠前几天教她绣的。托儿所里已经热闹起来,几个孩子正围着一个铁皮小鼓敲得欢,那是单位工会刚发的玩具。
送完孩子,陈墨径直往中医科走。刚进办公室,苏护士就端着个搪瓷杯进来:“陈大夫,杨院长让您去他办公室,说有急事。” 杯里的菊花茶还冒着热气,是知道他最近总熬夜看诊特意泡的。
行政楼的走廊里飘着煤烟味,杨院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翻文件的声音。陈墨轻轻敲门,就听见院长喊 “进来”。屋里生着煤炉,暖烘烘的,杨院长正坐在旧藤椅上,手里拿着个蓝皮本子。
“陈大夫来了,坐。” 杨院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把本子推过来,“这是梁主任昨天交的退休申请,你看看。”
陈墨拿起本子翻开,梁明远的字迹苍劲有力,末尾还附着几行推荐语,写着 “陈墨同志医术精湛,医德端正,可担主任之职”。他心里一惊,抬头看向杨院长:“梁主任这是……”
“他关节炎犯得厉害,学校那边还要带研究生,两头跑实在扛不住了。” 杨院长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上周他找我谈了三次,说中医科交给你他最放心。你在乡下义诊的事,还有去年抢救那个农药中毒的病人,院里都记着呢。”
陈墨指尖摩挲着纸页,忽然想起刚进协和时,梁明远手把手教他认药材,深夜带着他会诊,还把珍藏的《本草纲目》抄本送给了他。“我资历太浅了,院里还有好多老大夫……”
“资历不是问题,能力才是。” 杨院长打断他,眼神里满是肯定,“梁主任说了,你比他年轻时还稳当。院里已经研究过了,只要你同意,年后就走组织程序。” 他顿了顿,又笑道,“当然,你要是想再考虑考虑,也给你三天时间。”
陈墨站起身,对着杨院长鞠了一躬:“谢谢院长信任,也谢谢梁主任。我一定不辜负他们。”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雪地上投下明亮的光斑,他忽然觉得,这年关的雪,竟透着股暖融融的劲儿。
回到中医科办公室,桌上放着个布包,是梁明远让人送来的。打开一看,里面除了那本《本草纲目》抄本,还有一张纸条,写着 “年后有空来家里吃饺子,你师母包的白菜馅最香”。陈墨摩挲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