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集镇上出现了一幕奇景。
在黑市那喧闹的摊位对面,十几辆满载着物资的解放卡车一字排开。
崭新的供销社柜台前,堆满了雪白的食盐,厚实的棉布,还有亮晶晶的煤油灯。
一块巨大的木牌立在最前面,上面用毛笔写着清晰的价格。
一匹棉布,五红星币。
一斤精盐,一红星币。
一盏煤油灯,两红星币。
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但最关键的是下面那行血红的大字:
“本店只收红星币!”
百姓们围了上来,议论纷纷,却没人敢第一个上前。
黑市那边的绸缎商人见状,笑得更猖狂了。
“看见没有!他们那些破玩意儿,狗都不要!”
“来我这儿!香水!洋皂!应有尽有!”
就在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拄着拐杖,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是王家集的王老汉。
上次就是他,第一个用小米在供销社换到了棉布。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身上。
王老汉走到柜台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五张崭新的红星币。
“同志,俺信你们。”
他把钱递过去,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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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俺来一匹布,俺家老婆子冬天怕冷。”
供销社的售货员,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年轻姑娘,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好嘞,大爷!”
她麻利地接过钱,转身从货堆上抽出一匹厚实的棉布,递给了王老汉。
交易,完成了。
王老汉抱着那匹布,布料的厚重感和踏实感,通过他的手臂,传遍了全身。
他转过身,高高地举起手里的棉布,用尽全身力气吼道。
“乡亲们!看见了没!这才是能当饭吃,能当衣穿的钱!”
这一声吼,如同惊雷。
人群,瞬间炸了。
“他娘的!王大爷说得对!”
“这钱能换布!能换盐!那狗屁香水能当饭吃吗?”
“换!快去银行换红星币!”
人群像是潮水一样,猛地调转方向,朝着不远处的银行兑换点涌去!
之前还门可罗雀的兑换点,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
百姓们疯狂地把手里的法币,甚至日元,往柜台里塞,只为换到那张红色的红星币。
一个刚从黑市用粮食换了伪钞的汉子,冲到供销社柜台前,想买一斤盐。
“同志,这个钱……”
那姑娘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伪钞,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们不收这个。”
“为啥!这不也是红星币吗?”汉子急了。
姑娘拿起一张真的红星币,对着阳光。
“您看,咱们的钱,对着光能看见五角星水印。您那个,有吗?”
汉子把手里的伪钞对着光一看,什么都没有。
他瞬间明白了。
“狗日的!骗子!”
他愤怒地将那张伪钞撕得粉碎,狠狠地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
这个动作,像是一个信号。
所有换到伪钞的百姓,都愤怒地将手里的废纸撕碎!
一时间,集镇上空,碎纸如雪。
黑市的商贩们见势不妙,吓得屁滚尿流,丢下摊子就跑。
这是一场兵不血刃的胜利。
根据地强大的工业生产力,为自己的货币,注入了坚不可摧的信用。
冈村宁次的金融绞杀,不仅没有奏效,反而帮助根据地完成了货币统一,让整个经济体系,变得更加健康,更加稳固。
北平,日军司令部。
冈村宁次听着犬养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