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艘前突的舰船,消失了。
彻底地,从蔚蓝色的海面上消失了,只留下三块丑陋的、如同皮肤病病灶般的黑色油污区域。
办公室的主人,那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正用指关节,一遍又一遍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他看着那两张对比鲜明的照片,眼神得如同不见底的深渊。
“五秒。”
站在他身边的战争部长,声音嘶哑地打破了沉默。
“我们的监听站,从捕捉到异常高频信号,到三艘船的信号同时消失,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钟。”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让整个房间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的话。
“而且,根据信号源的初步分析……攻击,似乎……来自陆地。”
来自陆地。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对方拥有某种可以从岸边发射,跨越上百公里距离,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精准命中并瞬间摧毁一支分舰队的武器。
这已经超出了这个时代所有军事理论家能够想象的极限。
老人终于停止了敲击。
他抬起头,缓缓扫过房间里每一位心神不宁的内阁成员,用一种疲惫但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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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联系麦克阿瑟。”
“告诉他,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之前,他和他那支舰队,不准再有任何……任何挑衅性的举动。”
“我们面对的,可能不是一群东方的野蛮人。”
“而是一个……我们完全不了解的……新物种。”
莫斯科,雪宫。
巨大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最高负责人正叼着他那标志性的烟斗,看着桌上一份由远东情报部门用最快速度送来的电报。
电报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寥寥数语,描述了那场发生在东京湾的“蒸发事件”。
与华盛顿的震惊和茫然不同,他的脸上,是一种极度复杂的神情。
有凝重,有忌惮,但更多的,是贪婪的好奇。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世界地图前,目光落在了远东的那片土地上。
许久,他才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用俄语低声地、缓缓地说道:
“看来,世界棋盘上,真的要出现了一个新的棋手。”
“一个……不按规矩下棋的……野蛮人。”
他拿下烟斗,在烟灰缸里磕了磕,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去查。”
“我要知道,他们手里,到底还有什么样的……王牌。”
“井冈山”号,联合指挥中心。
与外界的震惊、恐惧、猜忌截然不同,这里,在短暂的沉寂后,爆发出了一阵压抑许久的、雷鸣般的欢呼。
“打得好!”
“干死这帮狗娘养的!”
“让他们再嚣张!让他们再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参谋们、技术员们、警卫员们,所有人都激动得满脸通红,互相拥抱着,捶打着对方的肩膀,尽情地发泄着连日来积压在心头的憋屈与愤怒。
李云龙的视频影像,就站在指挥中心的正中央。
他叉着腰,咧着嘴,享受着英雄般的欢呼,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一炮是他亲自用肩膀扛着打出去的。
“怎么样,顾问!”他对着凌天挤眉弄眼,“咱老李这炮,放得还算响亮吧?保准让那麦克阿瑟老小子,现在正抱着他娘哭鼻子呢!”
然而,凌天没有笑。
赵刚没有笑。
指挥中心的高层将领们,都静静地看着屏幕上那片燃烧的海面,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悲哀。
欢呼声,在他们这种沉静的气场影响下,渐渐平息了下来。
人们脸上的兴奋慢慢褪去,重新被凝重的现实所取代。
所有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