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邢芷政抱着时米回了自己的帐篷。
把小米从被子里抱出来,三两下将人扒了个干净,光溜溜的小米皮肤白里透红,光滑细腻,好摸的很!
当然,如果忽略一下她身上的伤疤。
这是鞭子的,这是棍子的......
仅仅只需要一眼,邢芷政便能看出这是什么利器所致伤口。
而且她还能看出她后背的那一道长长的疤痕,是刀的。
刀的!
还很长,蜈蚣般趴在左边肩胛骨上。
触目惊心,令人不忍直视。
邢芷政眼里的戾气甚重,伸手想摸又不敢怕弄疼她,只得缩回手,小心翼翼的放进被窝里。
早在最初认识时米的时候,她就知道时米以前被虐待了,但不知道有多严重,现在是亲眼看见了。
就是这样被打了那么多年,才……
哪怕再不是亲生孩子,也不能打成这样啊。
邢芷政闭了闭眼,翻出医药箱先量个体温,准备好热水和退烧药。
打来一盆水拿来新毛巾。
将裹着小米的那床被子叠好。
雨衣挂起来。
一切准备好,拿出体温计......
三十九度一的数字恨不能将邢芷政的眼睛蒸熟!
邢芷政随手丢开体温计,伸手摸摸时米的脸,轻柔唤道:“小米,小米,醒醒来把药喝了。”
时米的肤色本就白,加上发烧,整个小脸都红红的粉嫩嫩的。
倘若现在不是在生病,邢芷政就!
似是睡得并不安稳再加上有人一直喊自己,睫毛微颤,紧闭的双眼睁了睁,却没睁开。
只听时米微弱的哼唧着,像是在闹脾气:“哥哥,米崽不要喝药,哥哥不喝药......”
“......”
这是想到哪里了呢。
她不是哥哥!
耶?
说话顺畅了!
邢芷政惊奇,又叹口气,看来哥哥真的很重要了。
但是现在……
邢芷政无奈,用着哄孩子的语气哄着道:“可是不喝药病怎么好呢,米崽怎么样才能喝药?”
“哥哥下次要是再去探险...要带上米崽......”
“好,哥哥答应你,来喝药!”
“不,哥哥还要答应米崽,要给米崽买好吃的好玩的还有漂亮裙子。”
米崽以前穿裙子一定很好看。
“好,哥哥一定给你买,来喝药!”
“还有......”
时米的小嘴巴像是永动机一样,哪怕是闭着眼睛,也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说的都是和哥哥的事。
只是哥哥不在了。
邢芷政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回应。
也许是陷入了以前的回忆里,幸福的不想出来,连嘴角都带着笑容。
“小米,不是姐姐不疼你,而是……”
会烧糊涂的,再不吃药会不行的。
昨天冒着大雨走了一天,谁知道小米是什么时候烧的,又烧了多久。
邢芷政耳朵听着小米的小嘴巴拉巴拉,清楚地明白这是在讲小时候哥哥的事。
没有不耐烦,一遍遍的回应,一遍遍哄着米崽喝药。
直到时米突然停下了,眼睛也睁开了,直勾勾看着邢芷政,刚刚还神气的小脸顷刻垮下去,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就是看着。
邢芷政也不敢再动了,就这样和她对视着。
突然她开口了。
没有撒娇,没有神气。
就只是出现了幻觉。
“哥哥,米崽不是野孩子对不对?”
突如其来的话,令邢芷政一愣。
野孩子?
这是谁对一个孩子说了这样的话?
“米崽,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