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米在家录剧的这些日子里,邢芷政的作息精确得像一张课程表。
到点了去做自己想做事。
每个早上,时米都能感觉自己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一道阴影遮住清晨的光亮,在自己脸上吧唧一口。
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床头柜上的钟表,时针指向六点。
太早了。
起初,时米会被她这一套操作弄的没办法睡觉,但时间长了就不一样了,翻了个身接着睡。
每到这个时候,邢芷政就会轻手轻脚穿好衣服,在阳光斜斜地切进来,地板上便倒映着抽象的人影。
她换上运动鞋,出门跑步,沿着小区绕上几圈,不多不少,刚好四十分钟。
回来时,时米通常还在睡,她便把买好的豆浆油条搁在餐桌上,自己先去冲澡。
时米也不是什么赖床的人,她一回来,自己也就醒了。
收拾收拾,一起吃个早餐。
能在八点的时候,关上小房间的门——时米开始搬砖啦!
每到这个时候,邢芷政通常就会抱着时邢乐提着水杯凑进来。
然后被时米用眼神赶出去。
偶尔,邢芷政会抱着时邢乐经过,能听见里面传来她各种情绪的台词声,偶尔夹杂一两句懊恼的“啊,这台词能说?”
她笑一笑,不敲门,只是偶尔假装去溜达,故意从她门前多走两趟。
时米戴着耳机,浑然不觉,邢芷政便又退开,去做自己的事。
每天的午饭,邢芷政从不敷衍。
三菜一汤,荤素搭配,时米爱吃什么就做什么,还开发了新菜式,闲得无聊连甜品都整出来了。
饭后,时米会愿意窝在沙发上,不动弹,但这时候就会被邢芷政拉出去散步。她一只手抱着那只雪白的小兔子兔,另一只手牵着时米。
转上半小时,回来后强制睡午觉。
傍晚,邢芷政铺开宣纸练书法,墨香混不进小房间里,小房间的吵闹声也不会影响到外面练书法的人,竟也不违和。
时米偶尔从房间里探出头,说一句“好饿”,她便搁下笔,去热一碗汤给她。
她捧着碗,站在她身后看她写字。
邢芷政时不时的就会让时米评价一下她写的字。
时米总是会说两个成语:“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而这时候,邢芷政就会扭过头去,说:“谢谢你的敷衍!”
随后就是两人一起笑,碗里的热气氤氲而上,一个模糊的视线,一个模糊了半张脸。
夜里,她们一起看动画片,兔子蜷在两人中间,睡得安稳。
邢芷政小时候从不看动画片,因为家里的电视都是长辈们在看,什么《普法XX剧》、《今日XX》、《天气XX》。
上面这些还算是三观正常。
更让邢芷政受不了的是家庭伦理剧,她一看到这就生气。
但时米不一样,她以前在家就看动画片。
现在再看一遍不过是回顾回顾。
因此,时米偶尔侧头,看邢芷政专注的侧脸,心想,这样的日子,其实也不错。
可邢芷政作为一个特优学生,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视线这东西。
有一天,时米再次看向邢芷政时,就被她抓了个现形。
“米宝,你怎么偷看我?”
时米心虚:“没有偷看你!”
邢芷政才不信她的话,她一把将人抱住,按在沙发上,鼻尖去蹭她的鼻尖:“说,看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时米推了推她,没推动。
“我今天在剧本上看到了一个词。”
邢芷政挑眉。
“居家好老公。”
邢芷政呼吸加重。
时米想了想不太对:“那你最近的行为……算不算是居家好老婆?”
邢芷政是服了,她想过自己家米宝是一个内敛含蓄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