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
抽油烟机低低轰鸣。
时米抱着时邢乐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小家伙的小脑袋靠在时米的身上,白白的兔毛软乎乎的蹭她的手臂,可舒服了。
时米的目光落在厨房门口那个忙碌的身影上。
邢芷政穿着家居服,袖子卷到手肘,露出肌肉线条流畅坚韧的手臂,正低头切菜。
刀刃落在砧板上发出规律的笃笃声,偶尔夹杂着勺柄碰撞铁锅的轻响。
时米看着她切菜的手腕翻转,看着她弯腰从烤箱里拿出蛋挞,侧脸线条在顶灯的光晕里显得格外柔和。
空气里渐渐漫开蛋挞的香味,时邢乐的小鼻子动了动,含混地咕哝了一声,往时米怀里又蹭了蹭。
餐桌上的骨瓷碗沿描着细碎金纹,在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邢芷政忽然回头,隔着氤氲水汽对她们笑了笑:饿了吗?再等十分钟。
她的声音被抽油烟机滤去了几分,却依旧清晰地落在时米耳里。
她轻轻了一声,抬手替怀里的小家伙理了理白白的兔毛。
时邢乐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时米低头亲了亲时邢乐柔软的兔毛,目光重新落回那个在烟火气里忙碌的人身上,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她不着急,下午两人都没有课。
突然间,一件事情莫名地涌上心头。
就在前两天,她路过教育院的操场时,意外地瞥见了李教官的身影。
然而,令她感到诧异的是,此刻的李教官与她记忆中大一时那个活泼搞怪的形象截然不同。
这一次,李教官显得异常严肃,甚至有些吓人。
他不仅对训练要求异常严格,而且手中的扑克牌似乎也比以往多了好几副。
恨不得每个人的身上都被他放满扑克牌,整个队伍让人感觉有些压抑的喘不过气。
想到这里,又看了看厨房忙碌最后一个菜的阿政,一个疑问在她脑海中浮现:既然李教官在教育院,那阿政为什么不是教官呢?
时米小心翼翼地将有些迷糊的时邢乐轻轻地放在椅子上。
随后她缓缓地走到邢芷政的身后,就在这时,邢芷政恰好将最后一个菜盛入盘子里。
见她进来,邢芷政关掉煤气阀问:“怎么了?”
“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你没带大一的军训?”时米看着邢芷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邢芷政正准备摘下围裙,听到这个问题后,她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缓缓转过身来,但并没有看向时米,而是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这个问题,不如换个方式来问,比如,我为什么会去带军训。”
时米闻言,不禁一愣,她有些茫然地看着邢芷政,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邢芷政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继续说道:“带军训可是会有学分的,你觉得我会缺那几个学分吗?”
当然不会。
时米心里立刻明白了,邢芷政作为特优学生,学业成绩优异,自然不会缺少这区区一两个学分。
那么,既然不缺学分,邢芷政为什么还要去带军训呢?
时米不禁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邢芷政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从厨房走了出来,放在餐桌上。
她顺手轻轻弹了一下时邢乐的脑瓜子,笑着说:“好啦,别发呆啦!我带军训其实有两个理由,你可以想一想哪一个是真的。”
时米回过神来,看着邢芷政在餐桌旁忙碌地摆放着碗筷,她的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第一,为了玩,第二,因为你。”
这简单的两句话,却像一道闪电,直直地劈中了时米的心脏,让她瞬间愣住了。
她的脑海中开始飞速运转,试图理解这两个答案背后的真正含义。
第一个答案“为了玩”,似乎有些随意和敷衍,像是拿来凑数的。
而第二个答案“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