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看见这样的时米,跟以前那个说话行为都慢慢悠悠,乐乐呵呵的小女生样子,完全不一样。
她很弱,也不躲,把自己缩起来,以为这样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为什么不跑?
秦淮风不再多说什么,他心疼的想要透过铁门去看里面的人。
那年冬季寒冷的刺骨,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在那阴森恐怖的围墙下,捡回来了个小姑娘。
风雪交加的天气,一身破烂的单衣,身上的伤也生了冻疮,体温恨不得升到四十去。
记不清是多少几天了,体温就没下三十八,好不容易降下来了,又烧回去了。
那时候医生护士们也少,但都说这孩子活不了,活了也得是痴傻的。
虽然嘴上不饶人,可还是尽全力的去救治。
真是数不清多少天了。
只知道那天大雪停了,出太阳了,终于退烧了,体温正常了。
她睡着的样子其实也不安稳,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样。
两人在外面守着,一直等,一直等。
等到太阳落下撒完余晖,里面的人才一个个出来。
云烁舒透过缝隙,隐约看到被捆在床上的人。
她一下子捂住嘴,差点跌倒。
秦淮风扶着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自己跟着秦淮意进去。
病房门没关,两个人说的话外面也能听见。
秦淮风担忧的看向两人,确认没受伤,这才松口气,问道:“媳妇,怎么样?”
秦淮意摇头:“打了镇定。”
果然。
秦淮风无奈的低下了头。
那个雪停了,太阳也出来了的日子。
人也醒了。
可身上的疼却没好。
她害怕啊,跟个被虐待的流浪猫一样,缩在角落里,谁来也不理,谁说也不听,就缩起来。
她总是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任谁说也不行,总不愿意躺在床上。
防备人防备的紧。
有时候还会自己给自己弄伤,把刚结痂的伤口撕开。
怎么说怎么劝都没用。
为了不让她撕,就给她的手缠起来,那她就用牙咬。
秦淮意观察过她许久,最后把这一行为定成:如果自己的伤好了,自己就会重新挨打。
所以为了不再挨打,就让自己身上的伤不好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