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借着昏黄的灯笼光看去,竟是一枚早已褪色的火漆印章。
他没有将印章蘸上印泥,而是在一碗刚刚盛好的热粥那氤氲的蒸汽上,轻轻一压。
一个清晰的兰雪花纹,瞬间浮现在了乳白色的粥面上。
四周的难民们先是一怔,继而,人群中爆发出压抑的、低低的啜泣声。
那哭声不大,却像这连绵的雨丝,无孔不入地钻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次日清晨,雨过天晴。
谢云亭独自一人登上了黄山通往外界的运茶古道起点。
那块刻着“徽歙古道”的石碑,在晨光中显得格外苍劲。
他走到一棵新栽的野生茶树旁,蹲下身,将那张从冯师爷暗格中取出的旧照片,小心地用防水油布包好,轻轻系在了茶树的根部。
山风吹过,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清新气息,新发的嫩叶在风中微微摇曳。
他习惯性地启动了“鉴定系统”,想要扫描一下这片土地的情绪。
熟悉的玉青色微光在他眼前流淌,一行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文字缓缓浮现:
“群体信义值持续上升,检测到新型共鸣模式——名称未定义。”
他抬起头,望向远方。
群山之间,雾霭沉沉,那些盘踞在人心中的、无数无形的鬼影,仿佛正在这新生的阳光与信义的光芒中,悄然退散。
清明雨歇,黄浦江面薄雾未散。
谢云亭立于江心栈码头,江风吹起他的衣角,带来潮湿而复杂的气息。
他望着对岸陆家嘴码头那片繁忙的景象,眼神却穿透了喧嚣,望向了更远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