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顺义县的路多是平缓的土路,可刚走了半日,就见前方尘土飞扬,伴着女子的哭声和男子的怒喝。七侠催马赶过去,只见五六个蒙面人正围着一支商队抢掠,商队的马车翻在路边,布匹、药材撒了一地,一个老掌柜被按在地上,嘴角淌着血。
“住手!”萧策勒住马,玄铁剑“噌”地出鞘,寒光晃得蒙面人眯起眼。蒙面人首领转头,脸上一道刀疤从眉骨划到下颌——正是镇国公余党赵虎的手下,之前在沿海私贩案里见过面。
“又是你们这群多管闲事的!”刀疤脸啐了口,挥刀就冲过来,“上次让你们跑了,这次定要你们的命!”
李伯言立刻策马迎上,木枪直刺刀疤脸的胸口,逼得他连连后退:“赵虎的走狗,还敢出来作恶!”沈玉瑶则甩出软鞭,缠住两个正要对商队女子动手的蒙面人,用力一拉,两人撞在一起,疼得嗷嗷叫。
苏砚蹲在马背上,铜铃箭精准射向刀疤脸的手腕,箭尖擦过他的皮肤,留下一道血痕:“再不退,下次就不是擦破皮这么简单了!”云舒趁机扬起一阵风,卷起地上的尘土,迷了蒙面人的眼。
刀疤脸见势不妙,骂了句“等着瞧”,带着手下翻身上马,狼狈地跑了。老掌柜连忙爬起来,对着七侠拱手作揖:“多谢侠士相救!那些人是赵虎的人,最近总在这一带劫掠,好多商队都遭了殃,官府也不管——听说赵虎和京城的大人物有关系,官差都不敢惹。”
“赵虎?”柳轻眉翻身下马,扶起老掌柜,“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吗?”老掌柜摇摇头,叹了口气:“只听说他在顺义县外有个据点,具体在哪不清楚。不过顺义县有个陈郎中,是个好人,之前帮过不少被赵虎欺负的人,说不定他知道些消息。”
“陈郎中?”宋明远抱着小满,凑过来问道,“是不是在县城东头开医馆的那位?”老掌柜点头:“就是他!不仅医术好,还心善,经常给穷人免费看病。”
七侠谢过老掌柜,帮着把商队的东西搬上车,才继续往顺义县走。傍晚时分,终于到了顺义县城,东头的“陈记医馆”亮着灯,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看着很是温暖。
柳轻眉让众人在医馆外等着,自己则推门进去。医馆里弥漫着草药味,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中年男子正在碾药,见有人进来,抬头笑道:“这位姑娘,是来看病的吗?”
“陈郎中,”柳轻眉压低声音,掏出之前在清风寨找到的“萧”字铭牌,放在桌上,“我们是林靖远太师的故人,来给您带句话——‘清风送粮,需防萧郎’。”
陈郎中的眼神瞬间变了,他放下药碾,走到门口看了看,确认没人跟着,才关上门,压低声音说:“你们终于来了!太师早就料到萧衍会对你们动手,让我在这里等你们,要是你们来了,就把这个交给你们。”说着,他从柜台下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柳轻眉。
柳轻眉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封密信和一张地图。密信上是林靖远的字迹,写着“萧衍私造兵器,勾结海盗,欲在下月十五发动叛乱,劫持皇帝;卫峥京营虽有异动,但并非完全倒向萧衍,其子被萧衍软禁在京郊别院;速来城郊破庙见我,共商对策”。地图上则标注着京郊别院和破庙的位置。
“多谢陈郎中!”柳轻眉把密信和地图收好,“我们这就去破庙找太师。”陈郎中点点头,又递过来一个药包:“这里面是金疮药和解毒药,路上小心——萧衍的眼线已经到了顺义县,刚才你们救商队的时候,就有人在远处盯着。”
柳轻眉谢过陈郎中,推门出去,把密信和地图交给众人。萧策看完密信,皱起眉:“没想到萧衍这么快就要动手了!咱们得赶紧去破庙找林靖远,不然就来不及了。”
“可是萧衍的眼线在盯着咱们,怎么办?”沈玉瑶有些担心,下意识抓紧了李伯言的手。李伯言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别担心,咱们分两路走——我和萧策、苏砚先走,引开眼线;你们带着小满,拿着密信和地图,从后门走,去破庙等我们。”
众人点头,立刻分头行动。萧策、李伯言、苏砚翻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