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飞离紫霄峰结界十几里,苏涵才停下转身,微笑着望向清晨的阳光笼罩下,紫霄峰泛起的淡淡紫色:
长老这一招,既袒护了自己弟子,又维护了宗门声誉,还让我得以快速脱身,顾微掌门,这一计,再给你十年你能想到吗?
想罢,苏涵辨认方向,继续往卿雨所在仙山飞去。
但是一路上,苏涵不免皱起眉头,好像有些事不太对:
之前来的时候,别说在这门派周边,就是离紫霄宗百里有邪祟来扰,那也是非常稀有的事情,剿灭的工作都得争着去,怎么现在他们却说经常遇到。
苏涵又回头看了一眼紫霄峰:
还有,这紫霄宗可是仙界数一数二的门派,怎么感觉现在低阶弟子的水平,真就如此……不堪吗?
不知为何,苏涵心中隐隐不安:
待师兄身体好转之后,我再把我这里来的经历都跟我师兄说一下吧,免得他又上火,要是有机会,让他也来看看,对了,暮玥还托我给师兄说让他许个愿,她不想欠我师兄人情了。
想到这里,苏涵笑着摇了摇头。
与卿雨会面后,在临行前苏涵确认了两种药都已带好,又取回了卿雨腰间捆仙绳,点点头,转身朝山神跪拜:
“婆婆,我师兄病危,确需卿雨医治,不得已出此下策保其周全,还请上仙恕罪。”
山神依旧满眼慈爱:
“无妨……”
拉过卿雨的手,默默的握了两下,卿雨就在心中,便听到一个用灵力传来的声音:
(“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治愈你,你,在人界多保重……”)
卿雨闭起双目,点了点头。
两人不久又站在玉京山顶,卿雨举目回望,虽只短短一日,但是她也已明了,这仙界的确是修仙者的心灵归处。
晨曦日暮,潮起潮落,似乎都蕴藏着无尽智慧与力量。
在这一片令人神往之地,每一寸空气都透出灵气,每一个角落都散发出岁月的厚重感,使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不知为何,卿雨觉得这里虽然一切都好,可是:
此地似是归途,却非使命所在。
卿雨暗下决心,再看一眼仙界,毅然转身,再次化为苏涵手中的枝条,由苏涵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
而在人界逍遥林的总坛后山中。
墨无垠在老伯面前,已经不知换过多少批这寨中所谓“善于习剑”的帮众。
不论男女长幼,没有一个能复刻出墨无垠口述的,龙铭的剑招。
就连“起手式”的动作都无法让墨无垠满意,不是手中“剑诀”样式不对,就是“剑尖”高度有差,要么就是那“云手”的气势不同。
墨无垠无奈的又哄走这一波,遥望后山悬崖之外,此时这里就只剩他和老伯两人。
老伯微微一笑:
“你关注那人,从他的招数中想让我认他师从何门,确实是个办法,但帮众各人钻研武学,或师从不同,一时难以复刻他人招式本是常理,不必焦躁。”
“帮主!”墨无垠依旧忧心忡忡,“说不上来为什么,我就感觉他有些不同,而且他隐瞒师父名姓,也与云兴同在邺城,我担心日后会成大患。”
老伯似乎很久没有在墨无垠脸上看到这种神色,沉思许久,久到墨无垠都纳闷的转过身来看老伯还在不在,却见老伯起身走到场中,右手御空召来一把长剑,握在手中:
“那你,看看我呢?”
“帮主,我……”墨无垠顿时有些慌乱,他想以自己道行如何能评判这三界第一。
但见老伯不再言语,闭目沉思,片刻后突然瞪大双眼直视身前七尺之外。
那里,似乎站着一位与他屡次交锋的对手。
老伯再次凝神片刻,似是向那对手学了招式,紧接着剑随身走,剑尖一点、一刺、一劈,搭配脚下步伐,身形转瞬已到悬崖边,墨无垠刚想出言提醒,老伯已挽剑收势,回头看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