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他们与皇后的关系便会变得暧昧不清。届时,许多原本可能支持他们,或至少保持中立的力量,恐怕都会重新掂量。
更深的寒意在于,一旦她近距离接触嫡皇子,以皇后之心机,谁能保证不会暗中设下什么陷阱?比如,在画具、颜料中做手脚,或者事后诬陷她以画行巫蛊厌胜之术?毕竟,她“画皮师”的身份,在高层已非绝密,这本身就是一把极易被利用的双刃剑。
云芷能感觉到身侧萧绝的气息瞬间冰冷了下去,尽管他依旧端坐不动,但那无形的压力已让周遭温暖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她轻轻放下茶杯,抬起眼,迎向皇后那看似温和、实则不容置疑的目光,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带着受宠若惊与些许为难的浅笑。
“皇后娘娘厚爱,臣感激不尽。能为殿下作画,是臣的荣幸。”她语气恭顺,话锋却微微一顿,“只是……臣近日伤势反复,精神不济,腕力虚浮,恐难以捕捉殿下之天潢贵胄、灵动神韵。若仓促下笔,画得不像,反倒唐突了殿下,臣……万死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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