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差让人难以接受。
“妈的，这帮人自己没本事，就会搞这种小动作！”小陈气得骂了一句。
阿明也担忧地看过来：“烨哥，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林烨走到窗边，看着B市繁华的街景。
困难意料之中，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么直接。
硬碰硬显然不明智。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他们人生地不熟。
必须改变策略。
他转过身，眼神恢复了冷静和锐利：“他们抵制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B市这么大，又不是所有塘主都听协会的。总有想赚快钱、或者有特殊情况急需出手的。”
他重新看向系统地图，目光锁定在那些亮度中等，可能不被大养殖户看在眼里，但系统评估价值却不错的零星小水域。
“我们不找那些大型水库和正规养殖场了。”
林烨做出了决定，“我们去找那些野塘、废弃的养殖坑、或者农户自己挖的小鱼塘。这些地方，协会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塘主也更实际。”
“对啊！”小陈一拍大腿，“农村那么多小塘，肯定有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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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你重点搜一下B市周边的乡镇，找那些比较偏远的村子。”林烨吩咐道，“小陈，你去买点好烟好酒，咱们下午就下乡，不走电话，直接上门拜访。态度客气点，就当是收鱼的贩子。”
改变目标，主动出击，深入基层！
团队重新动员起来。
下午，破车再次出发，驶离市区，钻进B市周边的乡村小道。
空气变得清新，节奏也慢了下来。
他们按照地图指引，遇到看起来有年头的野塘或者路边有养殖迹象的农户，就停车下去散根烟，搭讪聊天。
“大爷，您这塘里的鱼卖不？我们整车拉走，价格好商量。”
“老板，我看您这坑好像没怎么管了？包给我们清一下怎么样？给您换点现钱。”
过程比想象中顺利。
很多农户对自家鱼塘并不上心，或者儿女外出打工无力打理，听说有人愿意出钱包下塘里不知道有多少的鱼，大多都愿意谈谈。
虽然塘都不大，预期收益无法和水库相比，但贵在数量多，阻力小。
一下午时间，他们就初步谈妥了两个目标：一个是一口几乎荒废的村集体老塘，包断价八千；另一个是农户自家院子后面的小塘，因为要盖新房急需用钱，五千块就爽快答应了。
虽然都是“小生意”，但足以让团队重新振奋起来。
回程的路上，夕阳把乡间小路染成金色。
林烨看着车窗外掠过的田野和零星水塘，忽然对副驾的阿明说：“阿明，刚才路过那个有白鹭的水塘，景色不错。明天早上，我们去那儿，不包塘，就直播一会儿钓鱼，拍拍乡村晨景。”
阿明愣了一下：“烨哥，咱们不急着找下一塘了吗？”
“不急。”林烨笑了笑，“老是冲冲冲，观众也会审美疲劳。偶尔放缓节奏，展示一下乡村风貌，拍拍美食，聊聊天的‘慢直播’，反而能增加亲和力。而且……”
他顿了顿，眼神深邃：“也得让那些以为能封杀我们的人看看，我们林烨团队，不是只会‘涸泽而渔’的破坏者。我们能玩刺激的，也能静下来欣赏风景。路子，比他们想的宽得多。”
小陈和阿明恍然大悟，纷纷点头。
是啊，掌握着流量和内容创造力，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破车在夕阳下驶向归途，车里的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而充满希望。
B市的江湖，才刚刚开始涉足，岂能轻易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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