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我先去看了老头的废品站那边,他的子女终归还是给他下葬了,看起来排场还不算小,儿子儿媳女儿女婿逢人就说是喜丧,大办酒席、觥筹满座。
我撇撇嘴,领着Doro离开了这里。
我没有去想他们到底是为了遗产还是为了孝顺的名声,至少老头是的的确确入土为安了。
剩下几天我也不知该去做什么,我一贫如洗,也没有惊世的智慧、高端的见识、过人的武力。
我只能带着Doro去每天多捡一些瓶瓶罐罐,然后用一下午时间去老城区另一边的废品站去走一个来回挣一些钱改善一下伙食。
至少这几天要让自己吃饱一些,到了另一个世界最起码要有一个能走的动路的身体,不至于到一个荒山野岭的地方连走出去的力气都没有。
Doro喜欢一口欧润吉一口馒头,我学着她的模样尝试着这新颖的吃法。
这酸甜的果味带上馒头发面的口感让我想起了以前在福利院每个星期能吃上一次的酸奶夹心的面包。
好几年没吃过了,现在找到以前那种味道一下子就想得不行。
我低头看向同样沉溺于美味的Doro不禁与其心灵共鸣。
就这样我和Doro到了第五天夜里,经过这几天的改善伙食,我的身体虽然依旧干瘪无血色,但至少眼睛里是看得出精神的。
“Doro,听说明天老城区有马戏团要来表演,还特地在菜市场旁边的空地上搭了个临时的铁棚子呢!”
我一边吃着橙子一边兴奋地向Doro说。
“Doro!”
Doro不知道马戏团是什么,但她看到我激动的神色,她也忍不住兴奋起来。
我猜出了Doro可能压根没听说过马戏团,说实话我自己也没亲眼见过马戏团,我只在福利院的电视上了解过马戏团这个“神秘组织”。
他们会到各个地方进行演出,什么飞人耍兽走钢丝,魔术喷火独轮车,光是看着电视上的画面就让我心生向往。
这次他们来这里真是吊足了我的好奇心,可惜场地是由一个大铁棚子遮着的,不然我真想好好的窥视一场。
现在我们也根本拿不出买票的钱,看来这场梦想中的马戏团之旅只能作罢。
Doro对我的情感变化十分敏感,自然是看出了我的心思。
她把白白的小手伸进我的棉袄口袋里掏弄着,抓了好一阵才把里面的旧纸钞和零碎的硬币通通捞了出来。
清点了三四遍后她终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啪”地一声坐在地上,大大的眼睛低垂着眼眉,声音糯糯叽叽地说:
“人,没钱钱...”
对Doro会说除了“欧润吉”和“Doro”以外的话我并不惊讶,因为两日前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Doro会说几个简单的词汇。
看着她这副因为没办法带我去看马戏而低落的模样我既心酸又想笑。
我伸手把她抱到怀里,右手扶住她的脑后温柔的抚摸着。
“马戏也没什么好看的,和Doro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
话还没说完,Doro在我怀里突然抬起头,眼冒精光。
因为她想起来这几日陪我去老城区另一边的废品站的时候见过有像我们一样的人,在大街上面前摆了一个破碗,时不时就有经过的路人抛下几枚硬币或是纸钞。
为了让我能理解她的意思,她当即拉着我跑到菜市场旁边的小吃摊的垃圾桶那里,在桶里翻找出一个一次性的塑料碗。
然后朝里面扔了一个硬币朝我示意。
我看了一会儿才想到她要传达的意思。
“Doro,你的意思是我们去要饭?”我看着眼前的粉毛小家伙好奇的问。
只见Doro端着那透明的塑料碗具抬起头,大大的眼睛激射出坚定的光芒,我罕见的从她的大圆脸上看出了认真的神色。
看来她真的很想帮我去看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