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ro...”
“Doro!”
我紧闭着眼,在床榻上低声呼唤着。
坐于床边的卓太医摇了摇头。
这小子整天念整天念,老夫耳朵都快起茧了,就是不见醒。
按理说蛊毒已清、伤势痊愈,怎么着也该醒了啊。
距离我被带到皇城也已经半月有余。
在此期间我却一直昏迷不醒。
这两日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都已经结疤痊愈,体内五脏所聚集的蛊毒也通通被身体吸收炼化。
此时我的身体处于前所未有的巅峰。
但却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这异常的一幕让太医院的太医们犯了难。
陛下可点名要见这个人。
如今过去这么久,结果陛下连根毛都见不着,这让他们这帮自诩医术无双的老家伙可是犯了难。
聚集在我病房里的太医们相视一眼,决定使用最后的底牌,也是世界上最原始的唤醒技术——掐人中。
之前我受伤颇深且中毒不浅,掐人中当然毫无作用,但现在我伤势好了个七七八八,体内毒素也消磨殆尽,除了掐人中外他们也实在是想不出整醒我的办法了。
两个小太监也是在一旁干着急。
“哎哟,卓太医,还有什么法子赶紧使了吧。”
“是啊,咱还等着向陛下交差呢!”
太医们听到这些阉人的公鸭嗓也是脑壳痛,只能赶紧让桌太医上手按住我的人中,使劲地掐着。
只见我那被布料缠紧的双腿突的一蹬,把在床尾站着的太医吓退了三四步。
我在哪?
乔应呢?
解蛊术呢?
哦,我们被巫神教截道了!
我猛的睁眼坐起,又一次把周围的太医和太监们都骇退数步,他们惊恐的看着我,仿佛在看一具诈尸的尸体。
“我这是在哪?”
我终于是开口说出了我这昏迷一个半月以来的第一句话。
我的声音出乎我意料的沙哑、干涩、难听。
就好像一具木乃伊才能发出的声响。
“此乃太医院,老夫乃是卓不远,也是太医院的院使。”
卓太医坐站在床边慢慢开口,不紧不慢地说着。
我愣了愣神,太医院?
对了,我被两个太监救了!
那乔应呢?
“乔应呢?还有别人吗?除了我以外,还有人活着吗?”
我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的抓住床边那个小太监的衣摆,抬起头想让他说出一个能让我安心的答案。
那小太监张了张嘴,见我这副痴样只觉于心不忍。
“没,没有了,当初我们去柏州附近就是收到了探子的情报,说巫神教会在那里有所行动,等我们到了那里就只看见了你...”
我听着他说出的话,松开了抓住他衣摆的手。
是啊,油尽灯枯的乔应怎么可能活得下来呢?
我终于是放弃了幻想。
我浑身缠满了绷带,想直起身来,只觉得身体一阵僵硬,再然后便是一股力量涌出,仿佛能让我驱使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
我在脑海中调出面板,查看了我此时的状态:
[体质]:10(健康成年男性为5)
[能力]:太祖长拳(大成)
[评价]:“毒噬肝肠阵自生,死关翻作涅盘程。
残躯二脉雷初醒,长拳九叠浪已平。
榻上犹闻虫甲蜕,梦中尚见掌云崩。
两阉未解风流骨,药雾氤氲养剑鸣。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终于不再是路边的野狗了,你简直是藏獒!”
因祸得福?
一次重伤居然让我的实力大涨了?
现在的我绝对称得上高手二字了。
货真价实的二流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