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我总算是醒了。
又吃一次瘪。
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躺在床榻上,身上缠满了绷带。
看上去像是个木乃伊。
两只手更是缠成了两个包子。
整个人暴露在空气中的部位只有一双眼珠子和一对鼻孔。
身边除了出宫看望我的小皇帝还有家里管事的和在我昏迷之前助我一臂之力帮我挡下那巫神教堂主的武馆大弟子。
“所以,在我昏过去后发生了什么?”
我疑惑的声音从嘴上的绷带中传出,脑袋无法转动的我只好让眼睛尽力往侧边看去。
我看小皇帝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就知道他绝对想笑。
“语御医,你这得多谢朕身边这位洪大侠,若不是他在那夜碰巧来找你看病,恐怕你是等不到朕来到你府上了。”
他身后那看起来比我大几岁的青年不卑不亢,低头朝我行了一礼。
“草民洪浊清见过语御医。”
身形壮硕,立地生根,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妥妥的练家子。
“多谢你了,洪大侠,若不是你我怕是已经饮恨当场了。”
我也做不出什么动作,只能瘫在床上道一声谢。
“陛下说你是来找我看病的?”
我疑惑地问,毕竟我解蛊的本事比我看病强,要是什么复杂的病症找我不如找其他太医。
“这病,只有你能看……”
那小皇帝瞥了我一眼淡淡说道。
这一下我懂了。
原来是让我解蛊啊。
那好说。
“家师半月前与人比斗,本胜券在握,结果不知那厮耍了什么手段,我师傅功力突然散去大半,半边身子动弹不得,结果被那人打下擂台,至今不能动弹。”
洪浊清目眦欲裂,恨不得把那人生吞活剥,只可惜那之后他去寻讨那厮时他已经死在自家武馆,死相凄惨,仿佛看到了什么绝世恐怖之物。
这下仇也没得报,去找医师给师傅治病也被告知治不了,他动尽人脉从民间找到宫中,无论是民间神医还是宫中太医都说准备后事。
但洪浊清自幼被师父洪鸣养大,不光是师父,说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就过年那段时间,师傅家中那才几岁的女儿天天以泪洗面问他自家爹爹何时能醒,师母更是为了操持武馆而日渐憔悴。
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师父就这样去死?怎么能看着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毁于一旦?
终于,他打听到宫中有一位新御医,每日为皇帝看诊,并且就住在武馆附近。
他也想起每天下午时总会见到两位公公带着一个身着医袍的年轻人前往皇宫,他们俩还不止一次的碰过面。
终于他找到了这新御医的家中,但还在街的另一边他就听到一声巨响,他一惊,觉得莫不是平地生雷?
他寻着声响跑到我家门前,心道不好。
御医多半是出事了!
他也顾不得什么其他,一脚将大门踹开,就见到一个身形壮硕得惊人的怪物正与一个浑身衣物几乎被撕碎的血人战在一团。
眼看那血人就要支撑不住,他侠心大起,催动强二流的洪拳功夫便横插在二人之间,与那爪子比他脑袋还大的怪物拼杀起来。
所幸那筋肉怪物似乎有所顾虑,打了一会儿后便跳至屋顶逃窜而去。
过了没一会儿,大批士兵就冲进大门里将他和那血人围了起来。
从那帮士兵中走出个身穿龙袍的少年。
皇帝!
……
我开始分析起来,他师傅与人比斗突然就散功动弹不得?
再后来整个人都不能动弹了?
听着好像有些印象。
“把我那本解蛊术拿过来……”
我躺在床上指挥洪浊清,他赶忙去我的书桌上将我那本做满了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