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洪浊清总算是把他师傅给抬了过来。
身后跟着一家老小,那小女儿看着和瓷娃娃似的,白里透红的粉嫩脸蛋两侧挂着泪痕,小嘴撅得老高,头上两颗小丸子随着她擦眼泪的动作左右晃荡,好不可爱。
还有洪浊清他那师娘,三四十岁的妇人面色灰白,一身的雍容华贵衬得她的脸蛋更加凄涩,她那对充满希冀与哀愁、浓如墨水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自家男人的脸。
洪浊清搬来椅子,把他那僵直的师傅摆放在被缠成木乃伊的我的身侧。
两个动弹不得的人儿摆在一起,凄惨之间还透出一股幽默。
“洪大侠,还请将我扶起来,不然我没法看诊啊……”
我的声音无奈的从绷带中传出来,两个人跟尸体似的躺一块,连大眼瞪小眼都做不到,更别说看诊了……
洪浊清也是反应过来,赶忙将我缠得绷紧的身体抱起来靠着墙坐在床上,再把他师父洪鸣搬到床上摆到我的面前。
我勉强地伸出一条像是木乃伊的手臂。
“帮我把两个指头从绷带里扣出来,不然我没法号脉。”
又折腾了好一会儿,我可算是把那满是疮痍的手指从绷带的缝隙中钻了出来,按在洪鸣的手腕底下仔细的号起脉来。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听得周围人心里是直打颤。
“果然是寒蛊,好冷!”
一时间房间里鸦雀无声,原本满腔热血的洪浊清也变成了死鱼眼,只有那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皇帝嘴角有一丝笑意。
“咳咳,这事有点难办啊……”
真不是我想卖关子,主要是这事的确难办啊。
这好歹是一流以上的人物炼出来的蛊,像我这种对蛊毒有些抗性的吃一发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洪鸣虽然没有抗性,但好歹也是一流高手,不至于因为一个寒蛊就命丧当场吧?
但为什么现在还没醒来呢?
我越想越迷糊,不应该啊,书里不是这样写的啊。
洪师傅啊洪师傅,我该拿什么拯救你呢?
见我说完难办后就沉默不语起来,围在一旁的洪家人都紧张起来。
“御医大人,咱当家的,还能成吗?”
那妇人抬眼看向我,一脸的希冀与惨白看上去就觉得我见犹怜,好像一副随时会脱离跌倒在地的样子。
洪浊清也是满脸紧张,他生怕听到自家师父以后再也不能醒过来的消息,浓眉大眼的他满眼的祈求。
我再看向窗边那探出头来眼里蓄满泪的小娃娃,那溜圆溜圆的大眼珠子仿佛随时都会像喷泉一样涌出泪水。
我连叹气都不敢叹,生怕他们理会错我的意思而当场昏过去。
只能硬生生把嘴里那一口浊气咽回去。
“我会尽力的……”
毕竟洪浊清救了我,人家现在有求于我,我也不能不报答。
这绝不是简单的寒蛊。
这棘手的蛊毒凭我现在的解蛊水平实在难有办法。
不对!
我突然想起那一日巫神教堂主使用的本命蛊拳心蝶。
这种特殊的蛊应该就是另一个堂主的本命蛊了。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现在唯一的办法也许就是找到那个堂主将其拿下,才能找到破解这特殊寒蛊的办法。
但人家最起码也是一个一流高手。
说不定还是个大师。
我估计整个洪鸣武馆除了现在动弹不得的洪鸣是个一流高手,还有一个在我面前的洪浊清是二流高手,其他弟子多半没有一个二流。
就这些人想拿下人家一流或者大师?
这不是闹着玩吗?
我说白了三流在大师眼里就是吹口气就能吹死的货色。
二流在大师眼里也不过是稚童,只需要轻轻按住脑袋就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一流?抱歉,我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