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然后继续说道:
“只是,我们虽然有理论教官,但在实战和对力量的认知上,却极度缺乏像您这样真正站在顶点的强者来指引。所以……我想冒昧地邀请您,能否去给那些孩子们……讲讲课?”
讲课?
老师?
这两个词汇在我脑海中盘旋,像是两只误入钢铁丛林的迷途蝴蝶,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甚至有些滑稽。
我的知识,是在尸山血海中用性命换来的;
我的道理,是刻在骨子里的弱肉强食。
我懂得如何最高效地撕裂血肉、粉碎骨骼,懂得如何利用恐惧瓦解对手的意志,懂得在生与死的毫厘间抓住那一闪即逝的胜机。
但“老师”……这个词汇所代表的传道、授业、解惑,与我所行之道,南辕北辙。
我从未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坐过一天,我的童年与少年,是在福利院冰冷的硬板床和街头无情的风雨中度过的。
让我去面对一群被圈养在温室里的“异能者幼苗”,告诉他们世界的残酷?
这听起来更像是一场行为艺术,一场由天灾扮演园丁的荒诞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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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从班雨笙诚恳的脸上移开,落回到客厅中央。
Doro已经放弃了与圆头的对峙,她盘腿坐在地毯上,双手捧着游戏手柄,全神贯注地操控着屏幕里的像素小人给她的虚拟“欧润吉”树浇水。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她粉色的发梢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光晕。
圆头则趴在她脚边,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板,似乎还在为失去小鱼干而生着闷气。
这幅画面,就是我全部的世界。
然后,班大地的脸孔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那个眼神执拗、将仇恨与渴望刻在脸上的少年。
我收他为徒,并非心血来潮,而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丝与我相似的、不肯向命运屈服的火焰。
我给了他方向,却还未曾真正给予他指引。
如果我的出现,能让那团火焰燃烧得更猛烈、更正确一些,而不是在迷茫中自我焚毁……
或许,当一次“老师”,也并非全无意义。
我抬起眼,重新看向正襟危坐、神情紧张的班雨笙。
他似乎已经做好了被我毫不留情拒绝的准备。
我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他,极其轻微、也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
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仿佛抽空了班雨笙全身的力气。
他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甚至可以说是狂喜的笑容。
“太好了!太感谢您了,语先生!我代表建宁市,代表那些孩子们,谢谢您!”
他有些语无伦次,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便携终端,开始汇报具体安排,“时间定在三天后的下午两点,地点就在市中心的少年宫。那里刚刚改造完毕,有一个能容纳五百人的阶梯教室,安保系统也是最高级别的。届时,全市所有异能实验班的学生都会到场听您的公开课。”
少年宫……我心底泛起一丝古怪的感觉。
一个为孩子们提供绘画、舞蹈、乐器等兴趣培训的场所,如今却成了培养新时代超凡战力的摇篮。
这个世界,确实在以一种无可阻挡的姿态,扭曲着所有旧有的定义。
“我明白了。”
我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到时候我会过去。”
得到确切的答复后,班雨笙没有再多做停留。
他恭敬地告辞,几乎是怀着一种朝圣成功般的激动心情,快步离开了别墅。
客厅里再次恢复了宁静,只剩下游戏机传出的悦耳电子音乐。
Doro放下了手柄,仰起小脸看着我,粉色的眸子里满是好奇:
“人~,你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