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长老——!!”
乾元剑宗宗主的嘶吼声中充满了绝望与期盼,像一个溺水之人抓向最后一根稻草。然而,这根稻草似乎远在天边。
他与其他八位长老的毕生修为所化的攻击洪流,此刻正被我一只干枯得如同鸡爪般的手掌,轻描淡写地挡在身前。
那所谓的九股元婴之力,汇聚在一起时确实声势浩大,足以将一座山脉从地图上抹去。
各色法宝的灵光、不同属性的术法能量,交织成一片绚烂而致命的死亡星云。
但在我的掌心前方三寸之处,这片星云便戛然而止。
所有的能量都在疯狂地咆哮、挤压、冲撞,却无法再前进分毫。
它们就像撞上了一堵无形、无边、绝对无法逾越的堤坝的怒涛,只能徒劳地掀起一圈圈能量涟漪,然后无力地溃散。
我甚至没有动用多少力气,只是单纯地将自身那经过《神功!》千锤百炼的肉身气血,模拟成一股苍老而腐朽的灵压释放出去。
这感觉,就像是用手掌按住九只拼命挣扎的虫子,能感觉到它们在用力,但那种力道,连让我感到“麻烦”的资格都没有。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宗主的惊骇、玄明的怨毒、那红脸长老的难以置信,以及其余人脸上混杂着恐惧与屈辱的神色。
他们的道心,恐怕在这一刻,已经随着他们引以为傲的联手一击被轻易挡下而出现了裂痕。
“太上长老?”
我歪了歪头,脖颈发出“嘎吱”的脆响,仿佛随时会断掉。
浑浊的目光中透出一丝玩味,扫过那张因力竭与恐惧而扭曲的宗主面庞。
“怎么,打不过老的,就想叫更老的出来?”
我发出“嗬嗬”的低笑,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也罢,老夫今日闲来无事,倒也想见识见识,你们乾元剑宗这数千年道统,究竟还藏着些什么货色。”
话音未落,我按住那片能量洪流的手掌,五指微微收拢。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接连响起。
并非骨骼断裂,而是比那更让他们心胆俱裂的声音。
只见那九件悬浮在空中、灵光大放的元婴级法宝——飞剑、宝印、铜钟、火刀……表面竟同时崩开了一道道细密的裂纹!
法宝哀鸣,灵性狂泄。
与法宝心神相连的九大长老,再次如遭重锤,一个个闷哼着,脸色由白转青,鲜血不要钱似的从口鼻中涌出,气息瞬间萎靡了下去。
他们九人合力,非但没能伤我分毫,反而被我一招之内,重创了九件本命法宝!
这份实力,已经超出了他们对“元婴”这个境界的所有认知。
这是化神期才有的手段吗?
不……传说中的化神老祖,似乎也没有如此霸道绝伦!
我缓缓收回手,那片失去了法宝支撑的能量洪流瞬间烟消云散。
九位在外界呼风唤雨的元婴老祖,一个个身形踉跄,勉强维持着站立的姿态,眼神中的战意已经彻底被恐惧所取代。
整个广场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他们沉重而急促的喘息声。
“老夫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重新佝偻下身子,用那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为了一个所谓的‘魔道余孽’,为了你们长老那点可笑的私怨,搭上整个乾元剑宗的传承……你们,想清楚了吗?”
我的目光越过他们,投向了乾元剑宗最深处,那座云雾缭绕、灵气最为浓郁的山峰。
那里,应该就是那位所谓的“太上长老”闭关的地方。
我能感觉到,一道隐晦而强大的神念,早已锁定了这里。
从我破掉他们剑阵的那一刻起,那道神念就出现了,一直观察着,却迟迟没有现身。
是在忌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