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落在了远处那片沉默的山林。
山谷中的死寂,比之前震耳欲聋的厮杀更让人窒息。
风声似乎都停歇了,只剩下每个人粗重或压抑的呼吸声。
我的目光从那头进退维谷的虎妖身上移开,缓缓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乾元剑宗的弟子们,脸上傲气全无,只剩下惊恐与茫然;
百花谷的女修们,花容失色,紧紧握着法器,却不知该指向何方;
就连那些幸存的魔修,此刻也收起了所有残忍与暴戾,像一群受惊的鹌鹑。
他们的眼神中,交织着贪婪、恐惧、以及无法理解的困惑。
贪婪,是因为我手中的晶石依旧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恐惧,则是因为我刚刚展现出的、那种将生命彻底“抹去”的手段。
那并非他们认知中的任何一种法术或神通,而是一种更接近于“规则”本身的力量,蛮横、绝对,不讲道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终于,虎妖闫虎承受不住这种精神上的碾压,发出了一声沙哑的低吼。
他的声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早已不复先前的狂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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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地盯着我,赤红的兽瞳中充满了血丝,既像是在质问我,又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他身后那条粗壮的虎尾不安地甩动着,每一次摆动都带起一阵劲风,却更显出他内心的色厉内荏。
他这一声吼,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惊醒了所有人。
乾元剑宗与百花谷的两位元婴长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退意。
他们毫不犹豫,几乎是同时向后飘退,带着各自的门人弟子,以一种近乎狼狈的姿态,头也不回地向山谷外撤离。
宝物再好,也得有命去享。
面对一个能瞬杀三阶穿梭者的神秘存在,他们连一丝一毫的侥幸心理都不敢有。
那些魔修更是机灵,见正道都跑了,他们哪还敢停留,顿时化作鸟兽散,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
反正化神秘境开启以后谁都可以进,无非是先后顺序不同而已……
转眼之间,原本混乱喧嚣的山谷,就只剩下了我,和那两名进退两难的“兽魂工会”成员。
我将手中的晶石轻轻抛了抛,感受着它在掌心跳动的空间韵律,然后才将目光重新投向那头仍在原地僵持的虎妖。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给你三个呼吸的时间。”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空旷的山谷,“从我的视线里消失。”
这句平淡的话,对闫虎而言,却比最恶毒的羞辱更让他难以忍受。
他那因兽化而涨红的脸庞瞬间变得铁青,粗大的鼻孔中喷出两道灼热的气流。
作为兽魂工会的队长,他何时受过这等蔑视?
可是,理智却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他熊熊燃烧的怒火。
镰螂被抹杀的场景,如同梦魇般在他脑海中回放,让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却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
我不再看他,而是将头转向了山谷另一侧那片空无一人的林地。
我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层层叠叠的树影,精准地锁定在了一个特定的位置。
“还有你。”
我开口说道,“是想留下来陪他一起死,还是选择一个更聪明的做法?”
林间的风,微微一滞。
那个位置的能量波动出现了一瞬间的紊乱,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显然,我的话让一直试图将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的狐镜,心神大乱。
她大概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引以为傲的光学迷彩和能量屏蔽技术,是如何被我如此轻易地看穿的。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虎妖闫虎的额头上已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