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甲胄包裹着我的身躯,冲向巨人头颅的轨迹在半空中拉出一道刺目的猩红轨迹。
我并非单纯的直线冲锋,移心蜱的能力让我每一次踏足虚空,都在真实与虚幻之间切换,规避着沿途那些因巨人愤怒而无序产生的空间裂隙。
然而,那颗本应是目标的头颅,却在我接近的刹那,表面的暗金色符文开始以一种诡异的频率高速流转,形成了一个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漩涡。
它没有用手格挡,而是直接将自己的“存在”扭曲成了一面无法逾越的盾牌。
撞击的瞬间,没有预想中的惊天巨响。我的拳头,那融合了“无”与“道”的寂灭之拳,像是陷入了一片粘稠到极致的泥沼。
周围的一切声音、光线、甚至连空间本身都被那暗金色的漩涡吞噬了进去。
我能感觉到我的力量正在被一种更高维度的“存在”概念所稀释、同化。
然而,道之漩涡的本质亦是吞噬与转化,两种截然相反的法则在我的拳锋与它的头颅之间形成了恐怖的平衡点。
下一秒,平衡被打破,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冲击波以我们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这不是能量的爆炸,而是“有”与“无”两种对立概念的剧烈湮灭!
脚下的澳洲大陆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一道横贯东西的巨大裂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我们脚下蔓延开来,滚烫的岩浆从地心深处喷涌而出,将红土染成一片火海。
但这仅仅是开始。
我能清晰地“听”到,这股震动穿透了地壳,穿过了地幔,直达地核,整个星球的脉动都因此而紊乱了一瞬。
太平洋对岸,沉寂了数百年的火山群开始冒出浓烟;
亚欧板块与非洲板块的交界处,地底传来沉闷的巨响,仿佛有远古的巨兽即将苏醒。
整个地球,就像一个被重锤敲击的铜钟,嗡鸣不止。
大气层被我们交锋的余波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空洞,狂暴的宇宙射线毫无阻碍地倾泻而下,与地表逸散的能量粒子碰撞,在高空形成了绚烂而致命的极光幕布,覆盖了整个南半球的天空。
星辰的光芒在这片混乱的能量海洋中显得黯淡无光,时而被空间裂隙吞没,时而又在法则的闪烁中诡异地出现。
我甚至能模糊地感知到,在遥远的大陆上,有数十股S级乃至SS级的能量波动正在全力运转,他们并非在观战,而是在竭力梳理着脚下混乱的地脉,像一群试图用双手扶住倾天之厦的蝼蚁。
他们的努力,在这场神仙打架般的战斗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吼——!”
巨人终于发出了受伤以来第一次夹杂着痛苦的怒吼。
它的头颅,那片由符文构成的漩涡中心,出现了一小块无法被修复的“空白”——那是我用“无之法则”打下的烙印。
它庞大的身躯开始剧烈颤抖,覆盖全身的暗金色符文光芒大盛,一股磅礴到令人窒息的“存在”意志从它身上爆发,不再是单纯的防御,而是主动向我碾压而来。
我感觉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所排斥,空气变成了固态的墙壁,光线化作了穿刺的利刃,每一寸空间都在咆哮着要将我这个“不存在”的异物彻底抹除。
我冷哼一声,体表的血色甲胄发出“咔咔”的碎裂声,但集心蛊的力量生生不息,破碎的同时又在疯狂再生。
我没有后退,反而迎着这股概念上的重压,将道之漩涡天灵根的运转推向了极致。
既然你要用“存在”来压我,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虚无”。
以我为中心,一个绝对黑暗的球形领域开始扩张,所有接触到这个领域边缘的物质、能量、甚至法则,都在瞬间失去了自身的一切属性,化作最纯粹的“无”。
我的“无之领域”与巨人的“存在力场”碰撞在一起,澳洲上空彻底变成了一片光怪陆离的混沌之地。
时而空间扭曲成麻花,将远方的海市蜃楼拉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