褶皱,但他的身姿却愈发挺拔,像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
“大地!你疯了!”
班雨笙大惊失色,一把拉住他,“你知道‘创世纪’是什么地方吗?那是北美联合的总部!你现在是南部战区的总负责人,你不能这么冲动!”
他试图唤醒侄子的理智,但班大地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我现在不是什么总负责人,”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只是师父的弟子。师父被人害成这样,弟子若不能为他讨回公道,还算什么人!”
说完,他不再理会班雨笙的阻拦,用力挣脱了他的手。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无尽的孺慕、悲痛,以及一个弟子对师父最沉重的承诺。
然后,他毅然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他的背影决绝而孤傲,带着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
班雨笙伸出手,想要再次阻拦,最终却只能无力地垂下。
他知道,自己拦不住他。
也正如他拦不住那个踏入空间裂缝的粉发少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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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刚刚从兽神阴影下获得喘息的世界,因为这两个最在乎我的人的怒火,即将被拖入一场更加恐怖、更加无法预测的深渊。
我的意识,如同一粒沉入无尽深海的尘埃,在绝对的黑暗与死寂中缓缓下坠。
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感知。
那场与“神人”的最终决战,以及之后强行搜魂的代价,终于将我彻底拖入了“无”的深渊。
我的身体,我的力量,我的一切,似乎都在被这个概念本身所消解、抹除。
我以为这就是终结,是存在被彻底否定的虚无。
然而,在这片无垠的黑暗中,却有一缕微弱到随时可能熄灭的“视线”被保留了下来。
它不属于眼睛,也不属于神魂,更像是一段被遗忘的录影,一个无法与外界交互的旁观者视角,以我那具毫无生机的躯壳为中心,静静地播放着外界的影像。
我“看”到了班大地的到来,听到了他悲痛的嘶吼,感受到了那份几乎要溢出胸膛的、属于弟子的孺慕与愤怒。
我无法回应,无法做出任何动作,只能像一个被困在银幕后的幽灵,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冲出了隔离室,但没有走远。
在走廊外的长椅旁,他停下了脚步。
我“看”着他,这个我一手带出来的弟子,用一种近乎于仪式的庄重,开始解开自己身上那件象征着荣耀与责任的龙国军服。
他的动作一丝不苟,解开每一颗纽??扣,抚平每一个褶皱,仿佛在对待一件神圣的祭品。
那张年轻却写满坚毅的脸上,泪痕未干,但眼神中翻涌的悲伤,已经被一种更加冰冷、更加纯粹的杀意所取代。
这股杀意我再熟悉不过,那是属于复仇者的火焰。
军服被整齐地叠好,像一块方正的墨绿色豆腐块,被他轻轻地放在了长椅上。
他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脱下这身军装,他便不再是龙国南部战区的总负责人班大地,不再是那个需要为国家和人民负责的将领。
此刻,他只是语风流的弟子,一个要去为师父讨还血债的复仇者。
他将以他个人的名义,将怒火倾泻到北美大陆,倾泻到那个名为“创世纪”的组织头上。
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心中竟没有丝毫阻止的念头,反而有一丝扭曲的欣慰。
大地,你长大了。
隔离室内,班雨笙颓然地靠在墙上,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侄子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却无力阻止。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班大地此行意味着什么。
那不是一次简单的报复,而是以个人之名,向一个世界顶级势力发起的战争宣言。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