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南美、非洲……三年前,那些在会议室里,对我的身体流露出贪婪与杀意的面孔,在我脑海中一一浮现。
我的意志便如最精准的手术刀,跨越时空的阻隔,将这些“病灶”逐一摘除。
他们或在演讲台上,或在情人怀中,或在权力之巅,但他们的结局都是一样——归于虚无。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甚至没有引起任何大规模的恐慌。
他们只是消失了,如同从未存在过。
世界这条奔涌的大河,被我强行截断了几条支流,却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惊动。
至于白银之手威廉·范德尔特?
我赐给了他最绝望的死法,我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躯体从脚趾开始一秒一寸地消失。
当然了,他不想看也不行,因为我最先抹除的是他的眼皮,让他无法闭眼,直至看着自己完全泯灭……
当最后一笔旧账被划掉,我的神魂悄然回归这具依旧虚弱的肉身。
我睁开眼,窗外的夕阳已经完全沉入地平线,只留下一抹深邃的绛紫。
Doro依旧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我,仿佛我只是闭目养神了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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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我对着她,露出一个极其细微的笑容。
“嗯!”
她用力地点头,脸上绽放出比窗外晚霞还要灿烂的笑容,重新扑到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我。
安逸的假期,结束了。
怀抱里的温热与柔软,是如此的真实。
Doro小小的身躯紧贴着我,带着一股淡淡的、像是阳光晒过的欧润吉皮的香气。
这份触感,将我从那片冰冷、死寂、无边无际的“无”之海洋中,彻底地拽了回来。
刚才那番跨越时空的抹杀,于我而言,不过是意识的几次跳跃,像是在一张巨大的地图上,用橡皮擦去了几个无关紧要的标记。
没有鲜血,没有哀嚎,甚至没有能量的剧烈波动,只有概念的湮灭。
可现在,感受着Doro在我胸口平稳的心跳,我才真切地意识到,我又“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有色彩、有温度、有实体、有她的世界。
我抬起依旧有些虚弱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这份真实的重量,远比执掌虚无的权柄更让我心安。
那些消失的“大人物”们会在世界上掀起怎样的波澜,我并不关心。
我只是在出门前,随手扫掉了一些碍眼的垃圾。
病房里很安静,窗外的天幕已经由深邃的绛紫色,彻底化作了浓郁的墨蓝。
城市的灯火在远方连成一片璀璨的星河,光芒透过窗户,在洁白的墙壁上投下模糊的光斑,也映亮了Doro那双纯净的、一眨不眨看着我的粉色眼眸。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特有的、清冷的气味,与Doro身上的温暖气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里很安全,很宁静,但终究不是家。
我神魂深处,那个被“主神”烙下的印记,毫无征兆地传来了一阵细微的悸动。
它并不痛苦,更像是一种提醒,一个无声的宣告。
如同远航的船只听到了起锚的号令,又像是戏剧落幕后,后台传来的催促演员准备下一场的铃声。
我知道,新的“任务”即将降临。
或许是明天,或许是下一秒。以
我目前这具仅仅恢复了不到一成的躯体去迎接一场未知的挑战,并非明智之举。
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且能让我完全放开手脚来加速恢复的地方。
这间由龙国提供的顶级疗养室,在过去的三年里是完美的庇护所,但现在,它更像是一个镀金的笼子。
我的苏醒与行动,必然已经让外界的某些视线,再次聚焦于此。
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