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叫‘寂灭之核’,是一块‘无’之法则的碎片。在正常的宇宙里,它能帮你隔绝几乎所有的探查,让你像个幽灵一样。但在一个即将归于‘无’的世界里,它就像是黑夜里的一盏灯塔,能让你在法则彻底崩溃时,勉强维持住自身的存在,不至于瞬间被同化、抹消。它是个‘锚’,一个能让你不至于迷失在终极虚无中的……救生圈。”
他将方盒推回到我的面前,声音无比严肃:
“但它也只是个救生圈。当整个宇宙的怒涛拍下来时,它能撑多久,我不知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你把这个‘救生圈’加固一下,让它……更结实一点。”
“麻烦您加固它。”
我将寂灭之核推向他,声音里不带一丝波澜。
对于铁砧大叔的好意,我从不拒绝。
在这个冰冷的主神空间,任何一点善意都值得被珍视,更何况这直接关系到我和Doro的生存。
铁砧大叔点了点头,粗糙的金属手指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黑色方盒,仿佛捧着一颗随时会熄灭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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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走向工坊深处一个更为精密的工作台,那里布满了各种我无法理解的仪器和管线。
沉重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萧索。
“说起来,”我看着他的背影,平淡地开口,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件事,“就在上一个任务世界,我也遇到了一些‘拾荒者’。”
我的话语在机械的低鸣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Doro已经跑到了那个生锈的音乐盒旁,正用小小的手指好奇地拨弄着上面褪色的发条。
清脆但不成调的“叮……当……”声,成了我叙述的诡异伴奏。
“他们自称‘兽魂工会’,一个三人精英小队,都是三阶穿梭者,还有数不清的三阶炮灰……”
我回忆着那几个已经化为飞灰的对手,语气毫无起伏,像是在复述一份无关紧要的战报。
“一个虎妖,走的应该是兽修的路子;一个人类女性,全身都是高科技植入体,手段很诡异;还有一个……是个扭曲的怪物,力量体系很混乱,充满了疯狂和不详的气息。”
铁砧大叔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没有回头,但工坊里的气氛似乎又凝重了几分。
我继续说道:
“他们和我一样,也是在任务的中期才暴露踪迹。他们的目标,是支撑那个小千世界秘境存在的‘世界之核’。很显然,他们是一个组织,分工明确,行动统一,为了目标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同伴,甚至自毁。”
我没有详述战斗的惨烈,也没有描述我是如何将他们一一抹杀。
对于铁砧这样的人来说,结果远比过程重要。
我只陈述事实,一个已经成长起来的我,面对一个三阶穿梭者小队的事实。
“最终,虎妖和那个怪物被我杀了。那个科技侧的女人在被我重创后,选择了自毁,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叮咚……叮……”,Doro似乎找到了窍门,音乐盒发出了几个断续但悦耳的音符,她开心地笑了起来,粉色的眼眸弯成了月牙。
她的笑声与我口中冰冷的杀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无比和谐地共存于这间小小的工坊内。
这便是我的世界,一半是Doro的笑声,一半是无尽的死亡。
“兽魂工会……”
铁砧大叔终于转过身,他将已经连接上数条能量导管的寂灭之核放在一个悬浮的托盘上,皱着眉头看着我,眼神锐利如刀。
“你确定是这个名字?”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甚至超过了之前谈论黑洞之心的时候。
我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疑问。
“他们自己说的。”
我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我提起这件事,并非无的放矢。
这些穿梭者工会,就像是盘踞在黑暗森林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