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威压之下,整个核心空间都在哀鸣。
那并非比喻,而是事实。
构成此地的奇异金属与水晶,其物质结构正在我的意志下被强行扭曲、撕裂。
无数道肉眼可见的灰色气流——那些被囚禁了不知多少纪元的文明残响——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的洪水,从崩裂的地面与墙体中喷涌而出,却又在靠近我周身三尺的范围内被无形的气场碾得粉碎。
那个半身机械的巨汉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他全身的肌肉坟起,灰败的皮肤下透出岩浆般的暗红色光芒,试图从我施加的重压下站起来。
然而,他每挣扎一分,膝盖下的金属地面就多下陷一寸,从他与黑色金属装甲融合处渗出的鲜血,已经在他身下汇成了一小滩。
他引以为傲的力量,在绝对的境界压制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想毁了这里的一切吗?!”
灰袍人尖锐的精神传音在我脑海中疯狂回响,充满了惊骇与不解,“奇点之心会彻底失控的!我们都会死!”
我没有回应。
死?
从他同伴决定对Doro出手的那一刻起,死亡,对他们而言就将是一种奢侈。
我的视线,如同一柄用万载玄冰打磨的利刃,死死地钉在那个暗金色战甲的“队长”身上。
他比他那两个同伴要强得多。
在我恐怖的威压下,他虽然身形微微一沉,但覆盖全身的战甲表面,那些流转的蓝色光纹陡然加速,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不断泛着涟漪的能量护盾,将我的大部分威压隔绝在外。
“有意思的力量……但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战甲人的电子合成音依旧冰冷,但其中多了一丝被挑衅后的怒意,“你不该放弃对‘核心’的牵制。现在,你不仅什么都得不到,还会和我们一起,被这个失控的世界核心撕成碎片!”
他似乎认为,我此刻的愤怒是一种不理智的、自毁长城的行为。
或许吧。
但那又如何?
我能感觉到,Doro的小手轻轻地贴在了我的后背上。
那只手没有丝毫颤抖,也没有试图阻止我,只是安静地贴着,传来她独有的、温暖而安心的气息。
她什么也没说,但我知道,她在用她的方式告诉我:人~,去做你想做的。
这就够了。
我不再多言,因为言语已经失去了意义。
我的身体微微前倾,下一个瞬间,我与那名战甲人之间那十余米的距离,连同其中狂暴肆虐的能量乱流与空间裂隙,都突兀地“消失”了。
不是空间跳跃,也不是极限速度。
而是我将“无”之法则覆盖了那片区域,将“距离”这个概念本身,暂时地从现实中抹去。
在战甲人那T字型的红色目镜猛然收缩的视野里,我的身影仿佛是从虚无中直接浮现,瞬间便已近在咫尺。
我的右手五指并拢,化作一记手刀。
没有华丽的光效,没有惊天的气势,只是在我的掌缘,覆盖上了一层薄如蝉翼、却仿佛能斩断因果的混沌色光晕。
那是《神功!》的武道意志与化神期的仙道法力,在“无”之法则的催化下,所凝聚出的、最纯粹的“破坏”。
“警报!检测到高维空间打击!无法解析!无法规避!”
刺耳的警报声从战甲内部响起,但已经太晚了。
我的手刀,以一种无视了他体表能量护盾的诡异方式,直接斩向了他那颗被重重装甲保护着的头颅。
没有金属碰撞的刺耳轰鸣,也没有能量护盾破碎的炫目光华。
我的手刀,在接触到那暗金色战甲的瞬间,带来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寂静”。
那层流转着蓝色光纹的能量护盾,在我的掌缘前,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过,连带着它所在的那一小片空间,一同被抹消,归于虚无。
紧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