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目光越过无尽的虚空,落在了那头庞大到不可思议的虚空利维坦身上。
我缓缓抬起一根手指,对着它,轻轻一点。
没有光束,没有冲击波。
那头正在因攻击无效而陷入狂怒的巨兽,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
它那双如同星云般的眼眸中,那股焚烧了亿万年的暴虐与毁灭意志,如同被冷水浇灭的炭火,迅速地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一种纯粹的、属于野兽的懵懂。
我没有伤害它,我只是将它的“智慧”与“愤怒”,这两个概念,从它的生命中暂时“抹去”了。
此刻的它,不再是虚空利维坦之王,只是一头遵循本能、在宇宙中游弋的、普通而又巨大的太空鲸鱼。
做完这一切,我才将目光转向那艘已经开始微微颤抖的“血吻号”。
“现在,”我的声音平静地在猩红玛丽和天熵的意识核心中同时响起,“你们可以安静下来了吗?”
我的话语如同一颗投入绝对零度死水的石子,没有激起涟漪,却让这片死寂的虚空产生了某种本质上的“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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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与空间,仿佛都在等待着一个答案。
那头恢复了野兽本能的虚空利维坦,庞大的身躯在惯性下缓缓漂移,从“血吻号”的舷窗外划过,它那双曾经燃烧着毁灭意志的眼眸,此刻只有对光与暗的纯粹倒影,再无一丝神采。
猩红玛丽的意志之海掀起了滔天巨浪。恐惧,是刺骨的寒流,瞬间冻结了她存在的根基;
但在这冰层之下,是燃烧了亿万年的、作为宇宙霸主的骄傲熔岩。
安静下来?
对于一个将“怨恨”与“背叛”刻入自身概念的存在而言,安静,即是死亡。
那团名为天熵的混沌星云,其闪烁的频率也骤然紊乱,它无法理解这种“无”的力量,但它本能地知道,对方的存在,是对“混乱”这一法则本身的最大亵渎。
“拿下他!”
猩红玛丽的尖啸不再是通过通讯频道,而是直接以燃烧自己生命本源为代价,震荡了因果之弦。
那不是合作的邀约,而是一个绝望赌徒在押上一切前的嘶吼。
几乎在同一瞬间,天熵那团混沌的星云也做出了回应。
它们之间没有交流,但在面对绝对的、无法理解的“无”时,仅存的“有”便本能地抱死一团。
这一次,猩红玛丽没有再释放那些华丽的怨恨荆棘。
她选择了更为决绝的方式。
“血吻号”以及环绕在她周围的、庞大猩红舰队的所有战舰,在同一时刻,从内部亮起了刺目的红光。
那不是能量反应,而是所有船员,所有被她扭曲的灵魂,连同她自己,将自身的存在彻底点燃!
她要以自己和整个海盗团为祭品,创造一个“因果的奇点”,一个纯粹由“终极怨恨”构成的、能将一切卷入自我毁灭循环的诅咒黑洞。
天熵则将自己的“混乱”法则催动到了极致。
它不再试图去扰乱我,而是选择了同归于尽。
那团星云猛然向内坍缩,将周围数百万公里内的一切物理常数、法则定律全部吸入其中,然后,它将这片区域的时间流速,以无法计算的倍率,推向了终点。
它要在这片小小的空间里,强行上演“宇宙热寂”。
当一切归于绝对的平衡与死寂,任何“有序”与“无序”都将失去意义,自然也包括我这个“无”的变数。
一个要将现实拉入怨恨的轮回,一个要将时空推向虚无的终点。
这是它们作为SSS级存在,所能做出的、最绚烂也最悲壮的谢幕。
“人~,那个红色的球球和那个灰色的球球,要撞在一起了耶。”
Doro拉了拉我的衣角,小脸上满是好奇,丝毫没有意识到那两股力量的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