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如同一粒种子,落入了这片由“有”构成的贫瘠土壤。
它没有立刻生根发芽,却让构成这个世界的法则本身,产生了一丝最细微的、源自根基的动摇。
那道猩红的幽影闪烁不定,混沌的风暴旋转得愈发狂乱,引力的奇点也散发出不稳定的涟漪。
他们是这个世界的神,但我的问题,却指向了“神”也无法触及的领域——创世之前的虚无。
“巧言令色!”
猩红玛丽的意志率先从那份源自概念的动摇中挣脱出来,化作更加尖锐的怨毒,“无论你是什么,在这‘终极牢笼’之中,你的一切都将被磨灭!时间在我们这边!”
她的话音未落,整个囚笼世界便开始运转起来。
深红色的因果之网开始收缩,每一根丝线都化作了最恶毒的诅咒,侵蚀着我的心神;
灰色的混沌风暴席卷而来,试图将我的思维逻辑彻底打乱,让我陷入永恒的疯癫;
那沉重的引力更是无处不在,像亿万座山脉压在我的身躯和灵魂之上,要将我存在的概念彻底碾碎。
他们不再试图与我对话,而是选择了最直接、最耗时,也最残酷的方式——消磨。
他们要用无尽的岁月,将我这个“无”的异类,一点点地“染”上“有”的色彩,直到我被这个世界的法则彻底同化、分解。
Doro的小脸微微发白,她虽然不理解这些法则层面的交锋,但身体却能本能地感受到那种来自整个世界的恶意。
她下意识地向我身边靠了靠,寻求着庇护。
我没有动,依旧盘膝而坐。只是将笼罩着我们周身的“无之领域”稍微扩大了一些,将那些侵蚀而来的法则力量,尽数隔绝在外。
在这个小小的气泡里,我们仿佛置身于风暴的中心,外界是足以撕裂宇宙的狂怒,内部却是永恒的宁静。
“人~,他们好像很生气,”Doro仰起小脸看着我,大眼睛里带着一丝不解,“我们不出去吗?”
“出去?”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不,为什么要出去?这里……可是个好地方。”
我的目光穿透了那层层的法则风暴,落在了那个被我用手指点出的、针尖大小的“无之孔洞”上。
在三大法则的疯狂填补下,它没有扩大,但也没有缩小,顽固地存在着,像一个嘲笑整个世界的符号。
“他们用自己的一切,为我打造了一个最完美的‘丹炉’。”
我轻声对Doro解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难掩的满意,“你看,这些力量,怨恨、混乱、质量……它们都是‘有’的极致。而我的力量,是‘无’。以前,我只是知道‘无’可以抹消‘有’,但这就像一个人只知道拳头可以打碎石头,却不懂得如何用锤子和凿子,将石头雕刻成艺术品。”
我伸出手,神念再次探出,这一次,不再是试探,而是像无数条最纤细的触手,主动缠绕向那些狂暴的法则。
我的“无”之力,开始主动地、小心翼翼地去“解析”那些构成囚笼的“有”之力。
这个过程,远比单纯的抹消要困难亿万倍。
我的神念每一次与混沌法则接触,都会被那无序的逻辑冲击得几近崩溃;
每一次与因果之网触碰,都会被那积累了亿万年的怨毒所污染。
但我没有退缩,反而乐在其中。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个‘丹炉’里,以他们的法则为‘炭火’,以他们的存在为‘药材’,炼一炉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丹’。”我看着Doro,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我要在这里,学会如何用‘无’,去‘创造’‘有’。”
说完,我缓缓闭上了眼睛,彻底沉浸在这种前所未有的修行之中。
我的身体依旧坐在原地,但我的意志,已经与这个囚笼世界,展开了一场以“道”为赌注的、无声无息的战争。
猩红玛丽他们很快就发现了我并非在被动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