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觉得,我们够安静了吗?外来者。”
猩红女王的嘲弄,如同一根毒刺,回荡在这个由他们自身构成的法则囚笼之中。
声音中蕴含的法则之力,让周围的混沌空间都随之扭曲,仿佛在一同讥笑着我的处境。
我能感觉到,这并非单纯的声音,而是这个世界的“天条”在对我下达判决。
Doro的小手抓得更紧了,那份不安通过衣角传递给我。
我低下头,对上她那双清澈但此刻却带着些许迷茫的眼眸。
我笑了笑,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粉色头发。
“没事,”我的声音很轻,却足以抚平她心中的涟漪,“只是换了个地方玩捉迷藏。他们把自己藏起来了,等我们去找。”
我安抚着Doro,目光却平静地扫过眼前的三位“狱卒”。
那道由怨恨构成的深红幽影,那团永恒旋转的混沌风暴,以及那个沉默却沉重到让时空都为之弯曲的引力奇点。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陷阱。他们赌上了一切,将自己从“个体”变成了“规则”,用我亲手压缩的力量作为锁芯,构筑了这座理论上绝无可能被打破的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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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
我抬起眼,看向那道代表着猩红玛丽的怨恨幽影,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不,这里一点也不安静。”
我的声音在这个封闭的世界里清晰地响起,没有被任何法则扭曲。
“你们只是把各自的尖叫、狂怒和绝望,关进了一个狭小的盒子里。然后躲在盒子外面,以为里面的声音就消失了。”
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实际上,吵得我耳朵疼。”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任何可能的反应。
我拉着Doro的手,在这片虚无的囚笼中心,就这么盘腿坐了下来,仿佛这里不是绝地,而是自家的庭院。
Doro见我坐下,也乖巧地在我身边坐好,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光怪陆离的新世界。
我的无之领域依旧笼罩着我们周身一米的范围,像一个绝对寂静的气泡,将这个囚笼世界本身的“噪音”隔绝在外。
我闭上眼,神念却如水银泻地,开始仔细地“触摸”这个监牢的每一寸“墙壁”。
我能“尝”到那因果之网中积累了亿万年的怨毒,如同最苦涩的毒药;
我能“听”到那混沌法则里无数规则生灭碰撞发出的、足以让神明都为之疯狂的噪音;
我也能“感”受到那引力地基中,源自虚空利维坦的、那种要将一切都碾碎归于一点的、蛮横而纯粹的“重量”。
它们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坚固。它们是“有”的极致体现。
然而……
我缓缓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了我们面前的虚空之中。
那里,是因果之网、混沌之墙与引力地基交汇的一点。
我没有注入任何能量,只是将一丝最纯粹的“无”之概念,附着了上去。
就像一滴清水滴在了滚油里。
没有爆炸,没有湮灭。
那个被我触碰的点,那里的怨恨、混乱、引力……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被橡皮擦抹去了一般,突兀地消失了,留下了一个针尖大小的、绝对的“空洞”。
但下一瞬间,周围的法则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疯狂地填补着这个“空洞”,试图将这个“无”的瑕疵修复。
可无论它们如何填补,那个点,始终存在。
它就像宇宙这件完美华服上,一个无法被修复的、被香烟烫出的破洞。
我收回手指,睁开了眼睛,看着那三个因为我的举动而陷入某种震动的法则聚合体。
“一个很有趣的盒子。”我平静地说道,仿佛一个工匠在评价一件粗糙但颇有创意的作品,“不过,你们似乎弄错了一件事。”
“你们用‘有’来建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