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在Doro指尖飞舞的混沌蝴蝶,它的每一丝纹路,每一次振翅,都成了烙在他们存在核心上的酷刑。
美,由他们的痛苦中诞生,这是比抹杀更深邃的否定。
“不……不……!”
一个破碎的、充满了恐惧与不解的意志,从那团开始涣散的猩红幽影中传来。
那不再是女王的宣告,而是败者的悲鸣。
紧接着,整个囚笼世界开始分崩离析。构成“墙壁”的因果之网,一根根地断裂,化作无意义的深红光屑。
维系“空间”的混沌风暴,也失去了旋转的动力,变成一滩滩死寂的灰色雾气。
这个由“有”构筑的极致监牢,正在向“无”塌陷,但并非被我抹消,而是源于其创造者自身的精神崩溃。
Doro指尖上的蝴蝶,也随着法则的瓦解而变得暗淡,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无踪。
女孩有些失落地“啊”了一声,抬起头望着我,小脸上写满了惋惜:
“人~,蝴蝶飞走了。”
“因为它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我伸手,将一缕从她发梢旁飘过的、断裂的因果丝线捻在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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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丝线曾经蕴含着足以咒杀神明的怨毒,但现在,它只剩下纯粹的“连接”概念,和一丝名为“绝望”的余味。
“它只是用他们的痛苦和迷茫做成的玩具,”我将这缕丝线在指尖绕成一个小小的环,对Doro解释道,“他们以为世界就是这样,只有痛苦和混乱。所以用这些东西造出来的,也只能是转瞬即逝的幻影。”
Doro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不开心。
她渴望的,是能触摸到的、有温度的真实。
我看着她,然后将目光投向那两团已经彻底失去反抗意志、如同风中残烛般的法则聚合体。
我能清晰地“看”到,猩红玛丽的意识,正被她自己编织的亿万年因果反噬,陷入了永恒的自我憎恨。
而天熵,则在他所信奉的混沌中彻底迷失,连“自我”的概念都在飞速逸散。
“不过,”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是一种找到了更完美材料的工匠的笑容,“他们临死前的这点感悟,倒算是不错的养料。”
我说着,摊开了我的左手。
这一次,我没有去凭空创造,而是将手掌对准了这片正在崩溃的世界。
我的“无之领域”扩张开来,不再是防御,而是化作一个贪婪的漩涡。
那些断裂的因果之网、死寂的混沌之雾,以及正在失控的引力残渣,如同百川归海般,被我的手心尽数吸扯而来。
我没有将它们抹消,而是用我新领悟的创造法则,将它们强行“重组”!
以猩红玛丽最后的“绝望”为土壤,以天熵逸散的“迷茫”为水分,以虚空利维坦残留的“存在”为种子。
我的掌心,那片绝对的“无”,再次泛起了涟漪。
但这一次,诞生的不再是单一的造物。
一粒微尘般的黑色土壤凭空出现,接着,一抹脆弱的、几乎透明的嫩绿,顽强地从土壤中钻了出来。
在那嫩芽的顶端,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缓缓凝结、滚落,渗入土壤,滋养着它的根须。
一个微缩的、却拥有完整“生-死-循环”的生态系统,就在我的掌心之上,诞生了。
“轰隆——!”
整个囚笼世界,在这株嫩芽破土而出的瞬间,彻底迎来了终结。
它不是被打破,而是被“吃掉”了。
构成这个世界的所有法则、所有力量,连同猩红玛丽与天熵最后残存的意志,都在一瞬间被我掌心的这个微缩世界所吞噬,化作了它成长的第一份养料。
眼前的景象如玻璃般破碎,露出了外面冰冷死寂的宇宙真空。
欧润吉号静静地悬浮在不远处,乔治正趴在舷窗上,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