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小步的成功，带给乔治的却是堪比征服星辰的巨大鼓舞。
他脸上的疲惫被一种狂热的信念所取代，仿佛一个找到了钥匙的囚徒，正试图开启通往自由的沉重大门。
他没有停歇，按在护壁上的手掌非但没有收回，反而更加稳定地贴合着，掌心的那团紫色星云，成为了他与这片混沌宇宙沟通的唯一桥梁。
他开始更大胆地尝试。不再满足于简单的推拒，他开始尝试去“梳理”那团混乱的能量。
他的意志顺着那股同频的脉动延伸出去，像无数只无形的手，伸入了那团法则漩涡的内部。
他不再将其视为一个整体，而是将其分解为无数条狂乱舞动的能量丝线。
他小心翼翼地，用自己那刚刚领悟的、还很笨拙的“理”，去尝试解开其中最细小的一个绳结。
这个过程艰难无比，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用精神力进行一场精细至极的外科手术，消耗着他本已所剩无几的体能与意志。
“欧润吉号”的周围，上演着一幕奇异的景象。
那团不断缩小的能量漩涡，其内部结构正发生着肉眼可见的变化。
原本混沌一团的色彩风暴，此刻像是被投入了无数细小的锚点，狂暴的能量流被分割、拉扯、延展，形成了一张巨大而破碎的网。而乔治，就是那个坐在网中央，拼尽全力试图将这张破网重新编织起来的蜘蛛。
他每成功理顺一缕法则，那缕法则便会失去其攻击性，化为纯粹的能量光雨，被“欧润吉号”的护盾吸收，或是干脆逸散回“虚无”的深处。
这种消耗是恐怖的。
乔治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紫色的泰坦能量光芒忽明忽暗，如同风中残烛。
他紧咬着牙关，独眼中布满了血丝，汗水早已将他全身湿透，在驾驶舱的地板上积起一小滩水渍。
他体内的泰坦之力几乎被榨干，此刻支撑着他的，完全是那股不愿服输的顽强意志，以及初窥力量真谛的巨大诱惑。
他知道，自己正处在蜕变的最关键时刻，一旦松懈，不仅前功尽弃，那反噬的混乱法则甚至可能将他的心智彻底摧毁。
我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丝毫要插手的意思。肩上的Doro已经啃完了那个光芒构成的“欧润吉”，正心满意足地打着小小的哈欠，似乎对这场惊心动魄的法则拔河感到有些无聊了。
对她而言，这或许就像看着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在摔了无数次跤后，终于勉强能够站稳。
而对我来说，这却是乔治迈向真正强者的必经之路。
真正的力量，从来都不是凭空得来，而是从一次次濒临极限的挣扎中，淬炼出的钢铁意志与不屈灵魂。
他必须独自走完这段路。
终于，在乔治几乎要昏厥过去的前一刻，那团能量漩涡的最后一个“绳结”被他解开了。
随着一声仿佛来自宇宙深处的、无声的叹息，整个法则漩涡轰然解体。
它没有爆炸，而是化作了一场绚烂至极的光雨，如亿万只萤火虫，在“欧润吉号”的舷窗外静静飘洒，将这片死寂的“虚无”星域，短暂地装点得如梦似幻。
那股压迫着一切的混乱气息荡然无存。
乔治按在护壁上的手无力地滑落，他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粗重地喘息着，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再动弹。
但他那只独眼，却死死地盯着窗外那片绚烂的光雨，嘴角咧开一个极其难看、却又充满无限满足的笑容。
乔治彻底瘫倒在地，身体抽搐，像是被抽空了所有能量的破布娃娃。
但他那只紫色的独眼，此刻却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彩，紧盯着窗外那片梦幻般的光雨，嘴角虽然咧着一个显得有些滑稽的弧度，却充满了从心底深处涌出的满足和狂喜。
那是力量蜕变后的新生，是理解法则后的明悟，更是乔治在绝境中破茧成蝶的证明。
他成功了，以一种他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