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属于你的‘种子’?”
地球的异能复苏,巨兽降临,这一切,都源自他当年播下的一颗“种子”。
如今,果实成熟,他亲自前来采摘。
我没有回答他那可笑的问题。
只是转头,对Doro轻声说了一句:
“Doro,站到我身后去。”
Doro很乖巧,听到我的话,立刻松开我的手,迈着小碎步跑到了我的身后,然后又探出半个脑袋,粉色的发丝垂在我的肩甲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对我全然的信任。
她的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这轻微的力道,却比整个世界的重量更能让我感到安宁与……责任。
我这才将目光从Doro身上收回,重新投向那个自称为“兽祖”的男人。
我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看一块路边的石头,而不是一个即将决定世界命运的恐怖存在。
“你的种子?”
我终于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但话语中的嘲弄却如淬毒的冰锥,“你在一片荒地上扔了颗野草籽,就以为自己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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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偏过头,环视着这片被我意志所浸染的、死寂的灰白大陆,然后再次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可惜,这片花园现在是我的了。”
我的声音陡然转冷,不带一丝情感,“而我……最讨厌除草。”
我的话语仿佛一粒火星,彻底引爆了两个法则领域之间本就岌岌可危的平衡。
以兽祖为中心,一股混杂着腐朽、瘟疫、血腥与暴虐的法则之力轰然扩散!
那是一种“炼化”与“延疫”的具现化,我脚下灰白的“无之大地”开始剧烈翻滚,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谷凭空出现,从中喷涌出的不是岩浆,而是粘稠的、散发着恶臭的暗红色血肉物质。
这些血肉蠕动着,试图将我的“虚无”污染、同化,重新化为有形有质的“养料”。
一时间,整个澳大利亚大陆的上空,一半是纯粹的灰白虚无,代表着终极的寂静与抹除;
另一半则是光怪陆离的混沌色彩,代表着无尽的掠夺与吞噬。
两种截然相反的法则在边界处疯狂碰撞、湮灭,激荡起足以撕裂低阶穿梭者灵魂的风暴。
兽祖脸上那温和的笑容终于收敛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似于“欣赏”的玩味。
他似乎对我这颗“变数”的顽强感到了一丝意外的惊喜,就像一个农夫发现自己的田里长出了一株意料之外、却又格外茁壮的作物。
他身后的那支大军也在这法则的碰撞中骚动起来,他们每一个都像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的魔神,身上缠绕的煞气几乎凝为实质,但没有兽祖的命令,没有一个敢轻举妄动。
等待,从来不是我的风格。
既然花园里出现了害虫,那就应该在它们啃食到我珍视的花朵之前,将它们彻底碾碎。
我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缓缓抬起了我的右手。
随着我手掌的抬起,整个“无之领域”的法则开始向我的掌心汇聚。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绚烂夺目的光华,只有一种概念层面的变动。
在兽祖和他那支大军的脚下,那片正在被血肉物质污染的大地,突兀地……消失了。
不是崩塌,不是粉碎,而是直接从“存在”的画卷上被硬生生抠去了一块。
一个直径长达数十公里的巨大圆形空洞,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们脚下。
空洞的边缘平滑如镜,下方是深不见底的、纯粹的“无”。
任何物质、能量、甚至法则,一旦坠入其中,都将被彻底归于虚无。
这是我领域之内,最不讲道理的规则。
然而,预想中兽神工会大军惊慌失措、如下饺子般坠入虚无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