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多森大口喘息着,双手颤抖着抚摸过自己崭新的胸膛。
那并非是因为恐惧,而是某种源自生命本质的战栗。
我的“血胶蛊”重塑的肉身,哪怕只是哪怕只用了一丝精血,对于这个世界的凡人来说,也无异于脱胎换骨的神迹。
他应该能感觉到,流淌在血管里的不再是孱弱的凡血,而是一种更加滚烫、更加暴烈的力量。
“我……我看见了……”
爱多森的声音沙哑,像是两块粗糙的砂纸在摩擦。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不适应这具过于强悍的躯体而踉跄了一下。
Doro好奇地眨巴着大眼睛,像是看刚学会走路的小鸭子一样看着他,甚至还伸出手指想去戳戳他那个看起来很结实的肱二头肌。
“稳住你的心神。”
我冷冷地提醒道,随手挥出一道柔和的气劲,扶正了他的身形,“那怪物脑子里的东西很杂,别被那些垃圾信息冲垮了你的理智。挑重点说。”
爱多森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逐渐从迷茫转为一种近乎狂热的清明。
作为一名在这个被知识诅咒的世界里苟活的调查员,他在精神层面的韧性确实值得称道。
“那个怪物……它是无数死在这个剧场里的学者的怨念集合体。”
爱多森咽了口唾沫,语速极快地说道,“当我们……当我的意识被它吞噬的时候,我链接到了它的核心思维。它很愤怒,不仅仅是因为被您……被您重创,更是因为它发现自己被骗了。”
“被谁骗了?”
Doro歪着头问道,“是那个会吐泡泡的坏家伙嘛?”
“是的,织梦者。”
爱多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这个黑色剧场根本不是存放‘混沌与命运之匣’的圣地,而是一个巨大的、用来处理废弃精神垃圾的垃圾场!织梦者把那个怪物留在这里,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或者是为了……处理掉像我们这样的追击者。”
我微微眯起眼睛。
果然,这种套娃式的陷阱很有主神的风格,或者说,这个世界的任务难度本身就在于分辨虚实。
那个所谓的“织梦者”,看来比我想象的还要狡猾一些。
“真正的匣子在哪?”
我追问。
“在‘静默回廊’的尽头,也就是这座迷雾之城的地下核心。”
爱多森抬起手,指向了剧场中央那个原本供怪物栖息的深坑,“那个怪物……它虽然是看门狗,但它的根系深深扎根于地下的信息网络中。在它崩溃的一瞬间,我看到了织梦者的移动轨迹。她并没有真正逃离这座城市,而是利用幻境掩盖了行踪,实际上是带着匣子潜入了地底。”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嗤笑一声,“老套路,但很有效。”
“不仅如此。”
爱多森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她在那里……准备了一场仪式。她想打开那个匣子。而在那个怪物的记忆碎片里,那个匣子……根本不是什么能够许愿的神器,它是一个……”
“一个坐标,或者一把钥匙。”
我打断了他,替他说出了那个答案。
主神的尿性我太清楚了,这种名字听起来高大上的任务物品,通常都是引发更大灾难的开关。
“是的……一把通往更深层绝望的钥匙。”
爱多森低下头,看着自己这双充满力量的新手,“大人,如果您要去那里,请务必带上我。我知道‘静默回廊’的规则,那是只有绝对的安静才能通过的领域,任何一点多余的‘噪音’——无论是声音还是精神波动,都会引来那里沉睡的守卫。”
“人~,我们要去钻地洞了吗?”
Doro拉了拉我的衣角,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一种去探险的兴奋,“那是会有很多亮晶晶的石头的地方吗?”
“也许吧,或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