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堆发霉的烂骨头。”
我揉了揉她的脑袋,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柔软触感,心中那份因为算计和杀戮而升起的戾气消散了不少。
我转过身,看向那个深不见底的坑洞。黑色的雾气正在那里翻涌,仿佛一张等待吞噬一切的巨口。
既然那个织梦者喜欢玩捉迷藏,那我就陪祂玩到底。
真正的猎人,往往不仅要有撕碎猎物的獠牙,更要有比狐狸还狡猾的耐心。
“带路吧,调查员。”
我淡淡地说道,率先迈步走向黑暗,“别浪费我给你的这条命。”
爱多森站在那仿佛通向地狱深渊的坑洞边缘,在此刻死寂的空气中压低了嗓音,神色凝重得像是在宣读某种判决书,“静默回廊的墙壁是由‘死泣石’砌成的,这种矿石会记录并回放哪怕最微小的震动。而在那里游荡的‘盲目守卫’,它们狩猎的不是血肉,而是‘波动’。心跳过快、灵力外泄、甚至是过于激烈的情绪波动,都会成为黑暗中明亮的灯塔。”
他说完,有些畏惧地看了一眼我身边的Doro,显然是担心这个看起来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会成为移动的警报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把心放回肚子里。”
我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
对于这种规则类的限制,若是放在以前或许还有些棘手,但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游戏罢了,“Doro,玩过‘木头人’吗?这次我们玩个升级版——‘不存在的人’。”
“哦!Doro最擅长这个了!”
Doro兴奋地捂住嘴巴,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紧接着她的身体周围泛起一阵奇异的空间涟漪,整个人瞬间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仿佛她虽然站在那里,却与这个维度的空间隔绝了一层薄膜。
这是空间法则的高级运用,将自身置于亚空间夹层,别说是声音,就连光线经过她身边都会发生折射。
我也并未怠慢,心念微动,体内的“无”之法则悄然运转。
一股无色无形的波动以我为中心扩散开来,将我们三人笼罩其中。这并非单纯的屏障,而是将范围内的一切“存在感”归于虚无。
在这层力场内,我们的心跳声、血液流动的声音,乃至灵魂散发的波动,都被“无”所吞噬。
从外界看来,我们就像是三团移动的空气,不具备任何物理性质。
“走吧。”
我向爱多森示意。
爱多森深吸一口气,似乎还在适应这具强壮得过分的新躯体,他笨拙地顺着坑壁上残存的锈蚀梯道向下攀爬。
我和Doro则显得轻松许多,身体轻盈地悬浮而起,如两片落叶般无声地飘落。
随着深度的增加,周围的光线被彻底吞噬,一种粘稠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包裹了过来。
这里与其说是回廊,不如说是一条巨大的、盘旋向下的食道。
墙壁上那些所谓的“死泣石”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灰败色泽,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孔洞,像是无数只干瘪的耳朵,贪婪地等待着任何一点声响的投喂。
当我们终于双脚落地,踩在某种不知名生物皮革铺就的地面上时,一种比死寂更深沉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这里没有风,没有气流,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固体。前方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长廊,两侧伫立着高大的雕像。
借助Doro指尖微弱的空间荧光,我看清了那些雕像的真容——那根本不是雕像,而是一具具被封存在琥珀状晶体中的畸形生物。
它们没有眼睛和鼻子,整张脸上只有一个巨大的、呈螺旋状敞开的耳蜗,四肢细长如枯枝,利爪深深地嵌入地面。
这就是爱多森口中的“盲目守卫”。
爱多森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指了指前方地面上的一滩痕迹。
那里有一层薄薄的、像是某种软体动物爬行留下的粘液,散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