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进金城地产的时候……”钱芳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恍惚,“他……霍集占,他是李金城的司机,也负责‘看’着我……他第一次见我,眼神就不对……像狼盯着肉……后来我才明白,他那会儿就……就把我装进他那个疯子的心里了……
拿他的话说,就是他爱我。”
画面在江河和杨佳佳眼前展开:初入职场的钱芳,青涩而惶恐地站在金碧辉煌的办公区。角落阴影里,霍集占——一个身形精悍如铁、眼神却带着异样灼热的男人,目光如同黏腻的蛛网,死死缠绕在她身上。
“李金城……第一次把我灌醉拖进酒店房间那天……”钱芳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仿佛再次置身于那场无法逃脱的噩梦,“门关着……但我知道……霍集占就在外面……很近很近……后来李金城去了另外房间,他被留下来‘善后’,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在喘粗气……他拳头砸在墙上‘咚’的一声闷响……他跪在我面前,说他爱我,他不在乎李金城对我做过什么,他愿意带我走!”
她猛地摇头,泪水甩落:“可我恨他,恨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可以出手救下我,但他没有冲进来!后来……后来他跟我说……他说他当时真想踹开门……真想杀了李金城……可他不敢……他怕……他说他恨自己……恨得想把自己撕碎……”
钱芳的声音低了下去,充满一种荒诞的苦涩:“再后来……他又偷偷找到我……说可以带我跑……跑到天涯海角……让李金城再也找不到……” 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怎么可能信?他是李金城最忠心的狗啊!我要是跟他跑,万一他是替李金城试探我呢?我的命……还能在吗?”
杨佳佳听得浑身发冷,下意识地往江河身边靠了靠,当初,金明不就是靠着对她的关心得到了她人信任并最终害了自己。江河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霍集占这种病态的“保护欲”和懦弱,已经埋下了畸形的种子。
“真正……真正让我和他……在一起……”钱芳的声音低若蚊蚋,充满了屈辱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认命,“是……是李金城第一次让我去陪纪明……”
那晚的记忆如同带血的尖刀,再次刺穿了她。豪华酒店套房的门口,钱芳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走出来,脸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走廊尽头,霍集占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等她。当钱芳失魂落魄地经过他身边时,借着昏暗的光线,她赫然发现——这个沉默寡言、心狠手辣的保镖,脸上竟布满未干的泪痕!在钱芳惊愕的目光下,霍集占猛地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
“啪!啪!”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他双眼赤红,像一头濒临崩溃的困兽,声音嘶哑破碎:“我不是人!我眼睁睁看着……看着你又……芳芳,我对不起你!我不是男人!我是个废物!”
钱芳当时完全懵了。极致的屈辱和眼前这个男人自虐般的痛苦、卑微到尘埃里的悔恨,在她心里猛烈碰撞。那一刻,霍集占不再是李金城冰冷的爪牙,而是一个和她一样,在深渊边缘挣扎的可怜虫。在一种巨大的、无法解释的悲怆和绝望的共鸣驱使下,在那个绝望的夜晚,在霍集占找到的一个他认为“绝对安全”的废弃仓库里,钱芳半推半就地,将自己交给了这个唯一为她流过泪的男人。
仓库里弥漫着机油和铁锈的腥气,月光从破窗的缝隙漏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也照亮霍集占眼中那混杂着狂喜、痛苦和毁灭欲的复杂火焰。那是一次冰冷、绝望、毫无温情的结合,更像两个溺水者在深渊中绝望的互相撕扯。
这病态的关系,最终在金明发出邀约时,引爆了霍集占心中早已扭曲的占有欲。
“金明……他偷偷联系我,想带我走……”钱芳的声音抖得厉害,充满了后怕,“他给我发信息……约好时间地点……可……可那条信息,被霍集占看到了……”钱芳的声音里充满了宿命般的绝望,“他看到了金明约我逃跑的信息!”
那一天,霍集占主动提出开车送钱芳去赴约。
“他表现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