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磺胺!
“快装!”她扯下布包,猴子也掏出随身的麻袋,两人手忙脚乱地往里面塞。就在这时,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鬼子的喊叫。
“糟了,被发现了!”猴子脸色煞白,“小山东那边怕是……”
赵佳贝怡咬咬牙,把最后一瓶药塞进包里:“走!从后门撤!”
两人刚钻出地下室的另一头出口,就看见小山东一瘸一拐地跑过来,裤腿上全是血。“快走!”他拽住赵佳贝怡就跑,“我打中一个鬼子,他们追过来了!”
身后的枪声越来越近,子弹“嗖嗖”地从耳边飞过。赵佳贝怡被小山东拽着跑,怀里的药瓶撞得“叮当”响,像在敲着催命的鼓。跑过一道拐角时,她忽然想起什么,摸出麻明福给的怀表,往地上一扔——表壳在阳光下闪了下,果然吸引了几个鬼子的注意。
“往这边!”她拽着两人拐进条窄巷,巷子尽头是道高墙,猴子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伸手拉他们。小山东先把赵佳贝怡推上去,自己刚抓住墙沿,突然闷哼一声,从墙上掉了下去。
“小山东!”赵佳贝怡回头,看见他胸口插着根刺刀,鲜血正汩汩地往外冒。
“别管我……”小山东看着她,突然笑了,露出缺了颗牙的豁口,“药……带回去……”
鬼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猴子在上面急得大喊:“赵先生快走!再不走都得死!”
赵佳贝怡最后看了眼小山东,他已经闭上眼睛,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土豆。她猛地转身,跟着猴子爬上高墙,跳进对面的院子,身后传来密集的枪声,还有鬼子叽里呱啦的喊叫。
跑了不知多久,直到听见二柱子他们的接应声,赵佳贝怡才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布包摔在旁边,药瓶滚出来,在晨光里闪着光。她摸了摸鞋里的字条,早就被汗水浸透,字迹模糊不清。怀里的怀表没了,可掌心却像还留着那块土豆的温度,还有小山东最后那个豁着牙的笑。
晨光慢慢爬上墙头,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赵佳贝怡看着怀里沉甸甸的药包,突然捂住脸,肩膀止不住地抖——她带回来了药,却没能把所有人都带回来。
远处的枪炮声还在继续,像在为那些永远留在城里的人,唱着一支悲壮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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