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什么东西?”赵佳贝怡的心莫名一跳,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围巾。
王梓桐指着围巾上一块洗得发白的地方:“你看,这里,还有这里。”
赵佳贝怡眯起眼,借着油灯的光仔细看。果然,在那些淡红色的印记里,隐约藏着些线条。不是血迹自然晕开的样子,更像是用什么尖东西画上去的,细得像发丝,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有的地方是圆点,有的地方是交叉,还有几条歪歪扭扭的曲线,构成了一幅奇怪的图案。像……像张简易的地图?
她的呼吸一下子屏住了,后背的伤口突然疼得厉害,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还有这个。”王梓桐指着围巾一角,那里有个模糊的标记。是个歪歪扭扭的樱花图案,花瓣边缘不整齐,像是仓促间用指甲掐出来的。而在樱花周围,环绕着几个细小的、扭曲的符号,像显微镜下看到的细菌形状——那是鼠疫杆菌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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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佳贝怡的指尖猛地收紧,攥住了围巾。棉布的纹路硌进掌心,疼得她浑身发颤。
是它!
她只觉得一股热血如火山喷发般涌上头顶,仿佛要冲破天灵盖,然而下一刻,这股热流又如坠冰窖般迅速沉入脚底,令她浑身发冷,手脚也变得冰凉。
那个从魔窟中艰难逃出的伤员,那个连说话都含糊不清的年轻人,竟然以如此独特的方式留下了关键线索!
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条围巾,上面的图案渐渐清晰起来。
他显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明白如果直接说出731基地的坐标,很可能会被敌人中途截获。于是,他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用一种特殊的药水,也许是只有遇血才会显影的神奇物质,将基地的坐标绘制在围巾上!
那些错综复杂的线条,原来是地形的描绘;那些散布其中的圆点,无疑是重要的标记;而那朵被细菌环绕的樱花,则是那个地狱般地方的独特印记!
难怪他要死死攥着围巾,难怪他临终前说“有用”!这哪里是有用,这是用命换来的钥匙啊!
“这……这是什么?”王梓桐看着她发白的脸,有点慌了,“赵医生,你怎么了?”
赵佳贝怡没说话,只是把围巾翻过来掉过去地看。那些线条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像一条条人命在眼前晃。她仿佛能看到那个年轻人被抓进基地的样子,看到他在实验室里遭受的折磨,看到他拼尽最后一口气在围巾上留下标记时的眼神——那里面一定有恨,有不甘,还有一丝微弱却执着的希望。
“梓桐,”她忽然开口,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还记得那个伤员吗?他有没有说过别的话?”
王梓桐努力回想:“就说……说‘往西北走’,还有‘樱花下面有蛇’。当时以为他胡话,现在想来……”
往西北走!樱花下面有蛇!赵佳贝怡的心狠狠一跳。地图上的曲线刚好指向西北,而“蛇”大概就是指那些藏在暗处的守卫!
她抬起头,油灯的光映在她眼里,亮得惊人。她看着王梓桐,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女学生,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却在炮火里跑前跑后,给伤员包扎,给大家打气,刚才还为了小山东的存活而真心欢喜。
这样干净又勇敢的人,才配得上这份托付。
“梓桐,你听我说。”赵佳贝怡把围巾轻轻叠好,放在掌心,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王梓桐见她神色严肃,也收了笑容,认真地点点头。
“这条围巾,”赵佳贝怡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种沉甸甸的分量,“是一把钥匙。”
“钥匙?”王梓桐眨眨眼,没明白。
“嗯,”赵佳贝怡点头,指尖划过那些隐秘的线条,“一把能打开地狱之门,也能最终锁死它的钥匙。你看这些印记,是地图。那个樱花,是个杀人的地方,他们在那里用活人做实验,用细菌杀人,比日本鬼子的枪炮还狠。”
她把从伤员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