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把过滤好的药液端到窗台上。阳光正好穿透晨雾照进来,落在药液上,泛着层细碎的金光,像撒了把碎星子。
她摸了摸胸口,那里藏着枚校徽,是梓桐的。黄铜的,被体温焐得有点热,边缘磨得光滑。“梓桐,”她轻声说,像是对着空气,又像是对着那个总爱笑着喊她“师姐”的姑娘,“你看,咱们的药,能接着做了。”
老猫蹭了蹭她的脚踝,她弯腰把它抱起来,往门口走。木楼梯在脚下“ creak creak”响,像在哼着不成调的歌。
晒谷场上,麻明福正指挥小伙子们收拾木枪。他光着膀子,古铜色的脊梁上淌着汗,肌肉随着动作起伏,像块被阳光晒热的石头。看见她过来,他咧开嘴笑,露出两排白牙:“脸咋红红的?被火烤着了?”
“才不是。”赵佳贝怡把老猫放下,抢过他手里的木枪比划了一下,枪杆上还留着他的体温,“刚练的那套拳,敢不敢跟我试试?”
麻明福挑了挑眉,眼里闪着促狭的光:“输了可别哭鼻子,阿婆蒸的红薯,输家只能吃皮。”
“谁输还不一定呢!”她举起木枪,摆出架势,手腕却故意晃了晃——刚才熬药时太专注,胳膊有点酸。
阳光穿过薄雾,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药坊窗台上的药液还在“嘀嗒、嘀嗒”滴着,山风卷着药香飘过来,混着晒谷场的汗味、红薯的甜香,在苗寨的上空慢慢散开。
赵佳贝怡知道,灵圃的修复度才1%,路还长着呢。说不定哪天那点绿光又会暗下去,说不定还得熬上百八十副药才能让它再亮一点。可那又怎样?只要石锤还能砸药,只要火塘还能烧,只要她心里那点劲儿还在,就总有一天,能把失去的都找回来。
就像寨里的老茶树,哪怕枝桠都被霜打枯了,开春时,根下照样能冒出新芽。
“看招!”她大喝一声,木枪朝着麻明福的肩膀扫过去,带着风,也带着点藏不住的笑。远处的山雀被惊得飞起来,掠过吊脚楼的屋顶,留下一串清脆的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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