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投影仪前插上U盘。
蓝光投在白板上,是她合同的第9条:“设计者拥有密室核心系统控制权”。
“所有灯光、音效、镜面程序都由我加密托管。”她调出后台日志,绿色数字在屏幕上跳动,像无数双眼睛在注视,“任何未经授权的物理改动,系统自动锁死。”
“你这是威胁?”周临江拍桌子的手悬在半空,指节泛白,指甲缝里还残留着马克笔的蓝墨水。
“是说明事实。”林昭昭的声音很轻,却像根细钢丝勒进空气里,“你们可以换人录制,但进不去门。”
角落突然传来老吴的咳嗽声。
五十多岁的道具师推了推老花镜:“那控制系统,是我帮她接的独立电路,没走总控。”他摸出兜里的扳手晃了晃,金属冷光一闪,“要拆的话……得先过我这关。”
周临江的脸从红转青,又从青转白。
他抓起桌上的保温杯猛灌两口,茶水顺着嘴角洒在衬衫上,晕开一团暗黄的渍,像干涸的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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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时,林昭昭的帆布鞋碾过地上的马克笔帽,橡胶底压碎塑料的“咔嚓”声在空荡走廊里回荡。
玻璃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她听见周临江压低的怒吼:“查!查她所有后台权限……”那声音被门缝切割成碎片,却仍如芒刺背。
“昭心密室”的门铃在次日清晨七点响起。
林昭昭正给前台的多肉浇水,水珠溅在叶尖,折射出细小的彩虹,空气里浮动着湿润的泥土味。
她指尖还残留着水渍,凉凉地贴在掌心。
推开门的刹那,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抬起头,眼尾的泪痣在晨光里若隐若现——是邓伦。
“我不怕崩溃。”他摘下口罩,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喉结上下滚动,呼出的气息带着薄荷糖和熬夜的苦味。
“我怕一直假装没事。”
林昭昭没说话,带他走进里间的“压力测试舱”。
墙上贴满被退回的剧本复印件,边角卷着,像被反复揉搓过的叹息。
纸页在穿堂风里轻轻颤动,发出沙沙的低语。
中央那台老式打字机“咔嗒”响了声,色带泛着旧旧的蓝,油墨味混着铁锈气息钻入鼻腔。
她递过一张纸条:“打出你最怕听到的一句话。”
邓伦的手指在键盘上悬了三秒,指尖微微发抖,敲下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哒”——“你不适合当演员”几个字歪歪扭扭爬出来,像被碾碎的骨头。
他盯着纸页,喉结动了动,像要把那句刺进喉咙的话咽回去。
打字机突然自动回车。
新吐出的纸页上,同样的字体,却换了内容:“但你从未真正放弃。”
邓伦的睫毛颤了颤,像被风吹动的蝶翼。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行字,纸面粗糙的触感让他指尖微颤,仿佛在确认它是否真实存在。
“我……”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哽住,“我试过放弃。投了二十七个试镜,全石沉大海……”
“所以你还在痛。”林昭昭的声音像杯温水,熨帖地流进耳道,“痛,说明你还活着。”
邓伦离开时,晨光正漫过“心”字灯牌,将那团红火染成金红。
他走得很慢,背影在玻璃上投下模糊的影子,脚步拖沓,鞋底与地面摩擦出沙沙声,直到拐过街角才彻底消失。
林昭昭站在原地,风掀起她的外套,口袋里奶奶的笔记硌着大腿,纸页的棱角顶着皮肤,像某种无声的提醒。
手机在这时震动。
陈小满的消息带着急促的呼吸声:“姐,周导调走了B角监控卡,老吴说他换了新锁……”
林昭昭点开远程终端,镜面系统的心跳解锁状态显示“正常运行”。
她早就在主控程序里设下“影子协议”——所有数据同步上传至三个云服务器,其中一个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