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篡改你的系统,你就让它变成他们看不懂的语言。
试机那晚,周临江带着三个扛仪器的男人撞开密室门。
他西装革履,胸针在头顶射灯下闪着冷光,活像只开屏的孔雀,脚步沉重,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林设计师,我们按流程检查设备。他指节敲了敲镜面,玻璃震出一圈细微的波纹,毕竟是直播,出不得岔子。
林昭昭靠在墙角,看着他们的扫描枪扫过每一寸墙面。
干扰器藏在暖风机里,胶片信号把数字设备搅成了浆糊,扫描枪的屏幕上全是雪花点,滋啦作响的噪音从设备扬声器里漏出,像旧电视没信号时的哀鸣。
周临江的眉峰渐渐拧成结,最后甩下句暂时没问题,带着人扬长而去,脚步声在走廊里渐行渐远,留下一地寂静。
门刚关上,林昭昭立刻远程启动测试。
镜面里的倒影清晰得能看见她眼下的青黑,心跳感应灯随着脉搏明灭,像串跳动的星子,在寂静中闪烁出微弱的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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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松口气,角落的打印机突然响了声,机械臂启动的嗡鸣刺破安静。
白纸缓缓吐出,最下端一行字:你逃不掉的。
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冰凉黏腻,像有只手在背后轻抚。
她猛扑到电脑前,后台日志里有条新记录——反向追踪脚本已植入。
对方在她改代码时,竟偷偷嵌了追踪程序,想定位她的远程操作IP。
有意思。她扯了扯嘴角,快速敲出段乱码,混进回传数据里,指尖在键盘上飞舞,像在弹一首无声的夜曲。
伪造的崩溃日志里,镜面系统被写成随时会死机的废铁。
周临江要是信了,怕是要笑出声。
次日上午十点,陈小满的电话炸响。姐!
周导说系统不稳定,要延期录制!姑娘的声音带着哭腔,电流杂音中夹着抽泣的颤音,他说...说要是出事故,责任全在你!
林昭昭早把手机开了免提,周临江的声音从另一头漏出来,带着刻意的惋惜:现在改还来得及,找专业团队重新设计...
够了。她打断他,手指在通讯录里点中导演的名字,声音冷得像霜,张导,我可以现场重装系统,全程录像备案。
直播间里,林昭昭蹲在主控箱前,老吴举着工具站在旁边。
周临江站在阴影里,嘴角挂着冷笑,像在看一场必输的赌局,呼吸沉重,几乎能听见他鼻腔里的哼声。
昭昭,线接好了。老吴递过螺丝刀,指节上的老茧蹭过她手背,粗糙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
她接过工具的瞬间,余光瞥见老吴的手机亮着——屏幕里是正在录像的界面,法务群三个字格外刺眼,像一盏警示灯。
周总监要是担心,林昭昭的声音像淬了冰,指尖轻点手机屏幕,可以看看老吴的手机。
我们录下了每一步操作。
周临江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青,最后别过脸去,喉结上下滚动,却没再开口。
系统重启的提示音响起时,林昭昭的手心全是汗,指尖湿滑,几乎握不住鼠标。
镜面重新亮起的刹那,她看见自己的倒影清晰如初,心跳灯随着呼吸频率明灭,精准得像块瑞士表,绿光在黑暗中规律地跳动。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医院发来的消息:林女士昨夜清醒片刻,问昭昭的密室还好吗
她攥紧手机,喉头发哽,金属边框硌着掌心,却感觉不到痛。
暮色里,昭心密室的灯牌亮起暖黄的光,像奶奶睡前常开的小夜灯,柔和地洒在街角,驱散了夜的寒意。
回到工作室,她打开新文件夹Me03-潜规则模拟,钢笔尖悬在纸页上,落下时力道极重,墨水在纸上晕开一小团,像一滴未落的泪:这一期,我要让那些躲在暗处的手,自己伸进光里。
窗外传来汽车鸣笛声,她抬头望去,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