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在研磨机里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某种低语。
林昭昭坐在电脑前,新写的规则在屏幕上闪烁:“所有系统操作,无论大小,自动录音存档。”她按下确认键时,系统弹出提示:“共聆协议v1.1基础版本——已固化,不可逆向修改。”
就在她按下确认的瞬间,整栋楼的电力轻微闪了一下,灯光忽明忽暗,像一次无声的共鸣。
“昭姐!”陈小满抱着一摞提案从里间探出头,发梢沾着打印纸的碎屑,脸上带着熬夜的红晕,“下一期的提案整理好了,谢依霖那间的标题我改了,叫‘Me07-谢依霖的笑声密码’,你看……”
林昭昭回头笑了。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她手边的设计稿上,最上面一页写着:“规则的密室,该让阳光照进来了。”
几百米外,旧导播间的灯忽明忽暗,仿佛回应。
周临江站在落满灰尘的控制台前,手指抚过已经停用的监控按钮,指尖传来积灰的粗糙感。
墙上的倒计时牌还停在“录制前72小时”,红色数字在黑暗里像团快燃尽的火。
他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照见玻璃上自己扭曲的倒影——和三年前那个在庆功宴上举着奖杯的人,好像不太像了。
风从破了洞的窗纱钻进来,吹起桌上一张被揉皱的纸。
那是他今天早上收到的调令,“因项目调整,调任纪录片组”的字样被折出了裂痕,像道永远合不上的疤。
他忽然低笑出声,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敲下一行字:
“v2.0草案:如何让阳光照不进来。”
屏幕熄灭,黑暗重新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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