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只一模一样,锁扣“咔嗒”轻响时,他的呼吸会突然顿住,像三年前妹妹葬礼上,他攥着遗照时的模样。
“叮——”小禾的消息弹出:“他把糖盒塞进枕头底下了。”林昭昭抬头,老方正冲她比OK手势,机柜里的红灯开始规律性闪烁——心跳模块启动了,邓伦的脉搏正通过空气里的电磁波,一下下撞进这个地下播音室。
接下来的四个小时,像一盘卡带的录音机,反复播放着无声的等待。
林昭昭靠在墙边,手机屏幕映出她疲惫的眼睛。
心跳曲线平稳得令人心慌,仿佛邓伦已入睡,或已被药物压制。
老方蜷在折叠椅上,鼾声断续,像老机器漏气。
直到午夜十一点,监控画面猛地一跳——307病房的热成像中,那个蜷缩的红点缓缓坐起,在床边停留半分钟,然后拖着模糊的尾迹,向门口挪去。
老方凑过来看,喉结动了动:“当年你爸在后台等上场,也是这样,脚在地上蹭来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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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巷的风突然灌进播音室,带着消毒水的苦,混着远处雨水滴落铁皮棚顶的叮咚。
林昭昭摸出藏在腰间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昨夜趁巡警换岗,她蹲在墙角画了半分钟,荧光粉箭头在黑暗中幽幽发亮,指向报刊亭后的废弃仓库。
当那个身影出现在光束里时,她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机器的嗡鸣。
“林小姐。”邓伦的声音发颤,雨水刚停,他发梢还滴着水,水珠顺着鬓角滑落,砸在肩头,洇开一片深色,“他们说,再接触‘非标准干预’,我会被定义为‘功能失调’。”他手里攥着糖盒,金属边缘在月光下泛冷,“可我打开盒子时,闻到了橘子软糖的味道……和小音藏糖时一样。”那气味甜中带酸,像童年午后阳光晒透的玻璃罐。
林昭昭伸手碰了碰他攥糖盒的手背,皮肤凉得惊人:“那就让他们定义你失常一次。”她的声音很轻,像奶奶哄做噩梦的小孩,“人本来就不该是完美的机器。”指尖触到他手腕内侧,脉搏跳得急促,像被困在笼中的鸟。
邓伦跟着她走进播音室时,脚步顿在门口。
控制台上方挂着块旧木牌,褪了色的“社区广播室”几个字,和他十六岁当电台主播时的直播间一模一样。
指尖轻触木纹,粗糙的颗粒感传来,像触到时光的裂痕。
老方从控制室探出头,推了推老花镜:“小陈啊,当年你在电台说‘今晚月色很好’,我在这儿调混响,你妹妹在电话里笑你酸。”
邓伦的喉结动了动,指尖轻轻碰了碰控制台的旋钮——和当年那台老机器的位置分毫不差。
塑料旋钮边缘有些磨损,转动时发出细微的“咯哒”声。
林昭昭递过耳机,耳罩是暖的,她提前用暖手宝焐过:“今天不治病,只修一段没播完的节目。”
机器启动时,刺耳的啸叫炸响,震得耳膜发痛。
邓伦的身体猛地一震,却在听到《夜莺》断续旋律的瞬间,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轻敲——两短一长,两短一长,那是他和小音的暗号,“我在,别害怕”。
指尖敲击声清脆,混在噪音里,像雨滴落在铁皮屋顶。
“调左边第三个旋钮。”林昭昭的声音混在噪音里,“每转一格,噪音减弱10%。”邓伦的手指悬在旋钮上,指节发白。
啸叫里突然闪过女孩的轻笑:“哥,你又把《夜莺》吹跑调了。”他的呼吸瞬间乱了,旋钮“咔”地转了半圈。
“再转。”林昭昭盯着监控屏上跳动的心跳曲线,“你妹妹的录音藏在75%的噪音里。”邓伦的额头沁出冷汗,旋钮转到三分之二时,啸叫里清晰传来翻书声——是小音的旧课本,她总在电台连线时翻书,说“这样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纸页摩擦的沙沙声,像风吹过麦田。
“我怕……”邓伦突然停手,耳机滑落到颈间,“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