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规则密室”时用美工刀划到手指,血珠渗出的瞬间她只是皱了下眉,却咬着牙继续在图纸上标注机关位置的画面,指尖的刺痛仿佛此刻重现。
“第二面镜改为微表情回放。”林昭昭对着空气说,手指在控制台上快速翻飞,按键声清脆如雨点敲窗。
“第三面镜……”她顿了顿,调出上周在苏黎小酒馆打碎酒杯时的监控录像,视频里她蹲在碎玻璃前,肩膀抖得像片落叶,脚边水渍中漂浮着几粒芝麻,那是油条渣。
“整合所有未被说出的痛苦。”
阿阮扑到监测仪前,呼吸急促。
屏幕上的情感权重图正在疯狂重组,原本代表“嘉宾情绪”的蓝色色块正与代表“设计者情绪”的红色色块交织,形成一片流动的紫色星云。
她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做心理评估时崩溃的画面——也是这样尖锐的哭声,也被所有人当作“数据样本”处理。
那一刻,她不是鉴定员,只是一个被剥离情感的容器。
而现在,系统竟开始自主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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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振模式……在生成新代码。”她的声音发颤,“它好像在……练习共情?”
镜屋的门在这时被推开一条缝。
老周的影子像张皱巴巴的纸贴在门上,他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月饼——那是林昭昭上周塞给他的,说是“过了中秋就不甜了”。
老人的老花镜歪在鼻梁上,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控制台上新增的“林昭昭”声纹标签。
他颤抖的手指停在删除键上方。
七年前那个暴雨夜,梁师傅抱着襁褓里的昭昭站在实验室门口:“我要造一面镜子,让她听见自己。”
最终,他没按下。
监测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老周惊得缩回手,就见镜面泛起细密的蓝光,那些他熟悉的纳米级声波存储结构正像活物般游动,将“林昭昭”三个字刻进玻璃分子层。
“梁师傅……”老周瘫坐在转椅上,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叹息,“你当年说要给昭昭造面会说话的镜子,现在倒好,这镜子成了昭昭的声音本身。”他摸出兜里的保温杯,倒了杯温水轻轻放在控制台边,又从裤兜掏出皱巴巴的便签纸,用铅笔歪歪扭扭写:“喝点热的,别让眼泪冻住。”
水杯边缘的热气渐渐淡去,窗外的夜色由墨黑转向青灰。
不知过了多久,林昭昭才重新抬起头,望向屏幕上跳动的系统日志。
最新一条记录是:“情感共振成功,模式更新完成。”
她蹲在第三面镜前,雾气在镜面缓缓流动,渐渐勾勒出一个熟悉的轮廓——那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袖口还沾着未干的水彩。
“姐姐……”轻声响起,仿佛来自记忆深处。
小林的手正搭在她肩膀上。
这孩子今天没穿蓬蓬裙,温热的呼吸透过牛仔布渗进来,带着孩童特有的奶香与暖意。
“你小时候是不是也一个人睡觉?”
林昭昭的呼吸一滞。
她顺着小林的手指看向镜面,雾气里竟浮现出记忆里的客厅——七岁的自己缩在门后,哭花的脸贴在冰凉的门板上。
穿蓝裙子的女人背对着她,手里攥着半开的行李箱,却突然转身,把一件带着香樟味的小外套轻轻披在小昭昭肩上。
“妈妈……”林昭昭的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钥匙。
小林的小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那个阿姨没走,她只是把外套留给你了。”
镜屋的通风系统再次嗡鸣。
这次没有警报,没有数据跳动,只有一段熟悉的旋律从镜子深处流淌出来——是林昭昭七岁时的哭声,混着母亲低低的哼唱,“夜莺在唱,宝宝睡觉……”那歌声温柔得像月光落在睫毛上。
“声纹库在自我重组!”阿阮的声音从门外撞进来,她举着监测仪的手在发抖,“它……它生成了新的安慰模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