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动频率……和我小时候发烧,你坐在床头哼《夜莺》时的心跳一模一样。”
这台设备是奶奶留下的“情绪共振监测仪”,仅对家族血脉开放生理追踪权限。
林昭昭从未启用,直到昨夜系统自动捕捉到一段异常信号——来自东京郊区的一个终端,登录时间恰好覆盖整场直播,且心律节奏呈现出高度情感共鸣特征。
林晚的呼吸声突然重了。
她不知道林昭昭是怎么搞到这段数据的,或许是奶奶留下的旧设备,或许是哪个隐藏的监测器——
但那节奏太熟悉了,熟悉到她喉头发哽,像被人攥住了二十年前那个雨夜的回忆:她抱着高烧的小昭昭,在客厅来回走,手表秒针的滴答声混着女儿滚烫的呼吸,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腔。
“你……看了直播?”林昭昭问。
林晚没说话,只是伸手碰了碰资料柜上的银铃挂坠。
挂坠在她掌心摇晃,发出细碎的轻响,像极了奶奶诊疗室里唤醒患者的声音,也像童年夏夜檐下轻晃的铜铃,在风里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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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林昭昭突然说。
她转身走向密室最里侧的“母频共振”席位。
那是她专门设计的区域,座椅里嵌着振动器,能模拟特定频率的心跳。
半年前测试时,她无意中调到了一个让她感到异常熟悉的频率——后来才知道,那是她梦中反复听见的母亲的心跳。
林晚坐在那张椅子上,手指轻轻按在振子覆盖的位置。
皮革微凉, beneath her palm, 振动缓缓升起,像一只无形的手贴在胸口,轻轻叩击。
“你用机器模拟我的心跳?”她问,声音发颤。
“我没模拟。”林昭昭打开控制台,调出一组音频文件,“我只是把你信里那些‘对不起’‘我想你’,转化成了你能感知的频率。你一直没说出口的,机器替你说了。”
林晚的手指在振子上蜷成拳,指节泛白。
二十年了,她以为自己早把那些情绪封在海外的公寓里,封在每天的诊疗记录里,封在给患者做家庭治疗时的冷静分析里。
可此刻座椅的震颤透过针织衫渗进皮肤,像双温暖的手,把她藏了二十年的伤口轻轻扒开。
“那你恨我吗?”她突然问。
控制台的红灯闪了闪,林昭昭按下播放键。
电流杂音里,先传来的是幼童的哭声,抽抽搭搭的,带着浓重的鼻音,混着衣柜木板的闷响。
接着,是年轻女人的哼唱,曲调有些跑调,却温柔得像片云:“夜莺在歌唱,小宝贝快睡觉……”
“七岁那年,你出差前一晚。”林昭昭的声音很轻,“我躲在衣柜里哭,以为你听不见。其实你在门外站了半小时,对吧?”
林晚的眼泪砸在振子上,洇开一小片深色印记,像一场迟到二十年的雨终于落下。
她想起那个雨夜,行李箱轮子碾过玄关的声音,小昭昭的哭声从衣柜缝里钻出来,她攥着登机牌在门口站了又站,最后咬着牙转身,听见门后传来更响的抽噎——原来不是孩子没听见,是她不敢承认自己也在哭。
“以前我恨你关门的声音。”林昭昭走到她面前,蹲下来与她平视,视线穿过泪雾交汇,“但现在我知道,你在门后也哭了很久。”
林晚突然伸手抱住她。
二十年的光阴在这拥抱里坍缩成碎片,她闻到女儿发间熟悉的柠檬香波味,混合着工作室里淡淡的松节油气息;
摸到她后颈那颗淡褐色的小痣——和七岁时一模一样,指尖触及时仍会微微发烫。
“昭昭,昭昭……”她重复着,像在念一句失传的咒语,声音破碎在肩头。
林医生静静望着相拥的母女,嘴角浮起一丝极淡的笑意。
她悄然退后一步,指尖搭上冰凉的门把手,轻轻带上门缝,只留
